谢万金闻言,眸色微动,唇边笑弧却越发的深了,“公主方才喝的是茶,不是酒吧?这怎么还开始说胡话了呢?” 慕容羽闻言,不由得微顿。 她怎么也没想到谢万金听到这话,会是这样的反应。 过了片刻。 慕容羽才缓过神来,低声问他:“侯爷不信本宫?” “倒不是不信公主。”谢万金微微后仰,故作不解道:“只是帝君既然已经下旨许婚,这两国联姻百年交好的大事,怎么能说变就变?帝君又不是三岁孩童,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再者说了,嫡公主再贵重,也不过是帝君众多儿女的其中一个罢了,为了留住她,同我大晏交恶,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啊。” 慕容羽眸中闪过一丝嫌恶之色,很快便掩饰过去,继续柔声道:“帝王心思,岂能用常理来揣测。此等大事,本宫既然已对侯爷坦诚相告,就不怕说的更明白些。” 她直勾勾的看着四公子,字字清晰道:“西楚只有慕容玖一位嫡公主,若是她和亲大晏,亦或者芳华早逝,对本宫而言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至于晏皇那边,就看侯爷是想借此机会护主挣功劳稳固如今的地位,还是趁机放手一搏,自己坐上那至尊之位了。” 谢万金强忍着笑,装作认真考虑了许久,而后疑惑道:“这事听起来不错,但是公主是西楚的公主,何故要拆西楚帝君的台,把这般机密之事告诉我呢?” 列国皆知在西楚,女子地位超然更胜男儿,朝堂上大多数也都是女官,四公子也不觉得又什么不好。 但是像慕容羽心思太多,总是把旁人都当成见利忘义之人的,难免叫人心生厌烦。 偏偏慕容羽半点也察觉不出谢万金的嫌恶,反倒越发的柔情万千道:“因为本宫同侯爷一样,都不愿被人遮住锋芒。这事对侯爷来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对本宫亦是。”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谢万金也不好再装傻充愣了,迎上慕容羽的视线,与之对视了片刻,而后点头,露出一脸了然的笑,“公主所言甚是,既如此,我若是不领情也对不起这大好时机了。” 他轻轻摇着扇子,心下却想着:就这种货色,怎么能和阿酒一个爹呢? 简直天差地别。 慕容羽闻言,轻轻一笑,“其实本宫初见侯爷,便被侯爷的风姿所折服,只可惜你我都是身不由己之人,对面相逢也只能空叹无缘。若是今朝事成……” 她按在四公子肩膀的手一路下移,而后握住了他摇扇的手,柔声道:“本宫还真想同侯爷共赴欢喜帐呢。” “是吗?” 谢万金桃花眼微眯,心中对这人的碰触厌恶至极,唇边弧度却越发的上扬。 四公子笑的翩翩风流浪荡模样,抬手挑起了慕容羽的下颚,微微起身,凑到她颈边深深一嗅,低声笑道:“美人多情,我又岂能辜负?” 慕容羽见状,连忙伸手轻轻抵在他心口处,“侯爷不可,你我之事还需等到事成之后……” 谢万金满脸失望的坐回席间,摇扇子手也变得全无兴致,一边起身欲走,一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