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栖感觉赵赫延朝她压了上来,心里湿漉漉的,方才真以为他不要了。 只是在这勾缠间,她一点点喘着气,尽量让这道吻足够长,长到,她的手可以伸进澜袍的衣襟里。 指尖触到温热肌肤的刹那,她感觉赵赫延顿住了,生怕他停止,黎洛栖的舌尖钻进了他的唇腔,送了道浅缓的低吟。 下一秒,他的舌头就缠了上来,连她薄弱的呼吸都堵住了。 她的心跳得很快,指尖摸索过那道伤疤,顺着肌理一路向下,就在他的手钳上来的瞬间,少女的柔荑钻入了背面,覆在了脊骨上。 “嗯……” 这次,她听见的是赵赫延的声音,清冽高傲的人,也会这样吗? 她坐直身,头偏到一处,她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占据了主导权。 原来,这就是夫妻的权利。 她眸光落下,看到让她散开的澜袍,沉沉的暮蓝,冷峻高傲,可如今却让她揉开了,“这是什么?” 赵赫延的眼睑下落了抹灰暗的阴翳,“黎洛栖,你是故意的吧?” 她自然是故意的,这件事上又没规定只能他做,“告诉我。” 赵赫延没了方才吊着她的调笑,眸光又沉又冷,“后背都是,要看吗?” 黎洛栖咽了口气,忽然俯下身去,柔荑再次钻进澜袍绕到了他身后,像一道藤枝般缠了上去,指尖上下游走,抚过突兀的虬蛇。 赵赫延看着她的脸,仿佛想要从上面捕捉到一丝他意料之中的嫌恶,以此来将她推开…… 可是,黎洛栖的指尖一直在他的后背上抚着,不紧不慢地,像描摹一幅画般,认真,专注。 她看不见,但她知道…… “很痛吧?” 她忽然低低地落了三个字,目光水粼粼地,像平静的湖水上流动的波光,又美又破碎。 赵赫延就这么一直看着她的眼睛,甘愿溺死于内。 “赵赫延,回答我。” 她的声音柔柔的含着水,但语气又那么固执,两人此刻的姿态,让她心理上敢质问他。 “定远侯府的世子,是一位将军,不是神仙,他也会死的,要么死在万军围剿中,要么,腹背受敌,死在自己人手里。” 听着他冰冷的话,黎洛栖低着头,长发掩着半边的脸,最后落在他宽阔起伏的胸膛上,柔软的黑发抚过,她张了张嘴:“好像现在的安慰,都来不及了吧,你已经不需要了。” 伤口流血,结痂,最后和身体融为一体,永远伴随他一生的,还有这些刀剑落下时的暗影。 “我小的时候,拿镰刀不小心划到了手指,我都哭了一天,然后记到现在……” 她话音一落,赵赫延就拿起了她的手来看,只是还没问出声,手背就让一滴水珠砸中,蓦地抬眼,就看到黎洛栖那双漂亮的眼睛上蓄满水雾,一滴滴地像珍珠一样,怎么有人可以哭得这么美,眼睑勾着红晕,把他看出神了,胸膛承着她一枚一枚坠落的珍珠,百炼钢都被她砸软了。 赵赫延不会安慰人,只会张开掌心接住她的眼泪。 黎洛栖忽然埋进他怀里,细细的抽噎带着身体的颤动,贴着赵赫延的心脏,让他忍不住将她用力抱紧。 “怎么就哭了?” 黎洛栖在他耳边道:“赵赫延,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忽然笑了声,似乎觉得她在说一些不切实际的话,只是没有否认罢了。 锦衣华美的贵公子,底下却是不堪入眼的丑陋伤疤,赵赫延真的不想让她看,“洛栖……” “其实……我也有不敢让别人看的地方。” 她伏在他肩头,想了好久的话,她不知道赵赫延是不是不高兴了,揭人伤疤这种事会让人自卑的。 于是她坐直身,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其实每个人都有一些……嗯,介意的地方,但是人活着最重要的是自信,你别看我每天那么开心,其实、我也是有烦恼的……” 赵赫延:??? “我倒是没看出来。” 好吧,他果然不相信。 她抿了抿唇,还是很紧张,“我告诉你,你不可以跟别人说。” 赵赫延:“……” 他傻了也不会跟别人讲。 “嗯,不说。” 黎洛栖指尖抠着衣袖,话还没说呢,自己脸先烧热了,赵赫延看着这只小红猫,好像真是件难以启齿的事…… “那就别……” “我的胸口,裹、裹着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