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出声,赵赫延话顿住了,黎洛栖也愣住了。 他的视线果然就往下看了,黎洛栖抓着衣裳,感觉要哭出来,“如果不裹紧,就、就会跟别人不一样……” 赵赫延声音沙哑地,“哪里不一样?” 她都快把衣衫抠破了:“就是……不裹紧,它会变大……” 说着,就见赵赫延左手捂上了脸,耳朵好像也红了,她知道难为情的,但这么说赵赫延肯定就不会为自己的伤疤自卑了,每个人都不是完美的。 “我、我以前在书院上学,其他男、男孩子,女孩子,都、都不是这样的……就我的、长出来了,我就、裹、裹住它们……” 说着,她眼眶又湿了,难受死了,又闷又紧,可是她不想被当异类啊…… 忽然,下巴让他挑了起来,她眼神有些慌乱,“这下你、你不难受了吧?” “更难受了……” “啊?那、那怎么办?” “现在还裹着?” “嗯……” 她低着头,“裹着能变小,穿衣服好看点。” 说着,就感觉他眼神沉沉的,“我没骗你……” “刚才是怎么扒我衣服的?” 他的声音在耳边摩挲着,黎洛栖耳根子都软下去了:“你、你想看?” “你给吗?” 他拥着她,声音又沉又哑,但多了几分情愫,好像没刚才那么冷了。 “嗯……” 肩头上的气息陡然更沉,黎洛栖心跳噗噗地响,“你绑着我的手了……” “我帮你解。” 黎洛栖以为他终于要结开自己的右手了,哪知刚坐直身,就见他的眼神看的却不是……手。 “这、这个绳结在前面……” 她真是要羞死了,方才真的就是看到那些伤疤心疼的,但此刻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不是这样解的……” “别动。” 小猫儿僵住了。 “这块布、还有吗?” 他的声音有些隐忍地落下来。 黎洛栖点了点头。 下一刻,忽然见赵赫延的长手伸到床沿边,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见他手里拿着一柄匕首—— 这这这不就是新婚那日他拿出来胁迫她的吗! “夫、夫君!” 她话音未落,就听见一道短促的裂帛声,紧接着,裹布就一点点被撑大,耳边传来匕首扔落地面的清脆声,她还来不及说话,唇畔顷刻间让他封住。 “唔……” 碾磨之间,她好像听见他的调笑:“难怪总是喘不过气……” 意识清明了刹那,又被潮水淹住,她这会想往后退,赵赫延的手却压住了她的脚腕。 “这是什么?” 她意识水淋淋的,迷糊地往下看,就见不知什么时候抻落了裙衫的一截腕足,上面缠着一道红绳。 “出嫁那天戴的……说是……嗯……要夫君……” 黎洛栖右手紧紧抓着床帐,如果不是方才被绑着,她现在可能直不起身了…… “要夫君什么?” “夫君才……可以解……” 说着她又往方才被他扔掉匕首的地方看去,“你把刀扔得太快了……” 男人此刻的笑像磁石似地吸着她,“这个红绳,知道怎么解吗?” “用刀……” 他指腹穿入,勾起红绳一角,连带着脚腕也勾开了,黎洛栖下意识抓紧床帐,指尖几乎嵌了进去。 “洛栖,别紧张……” 她真的抖得厉害,甚至害怕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意识混混沌沌的,泪水还携挂在眼角,滑过的下颚变得紧绷。 “啊……” 绞云纱床帐勾着她的手,此刻成了这悬崖上唯一的藤索,若是她不抓紧就会陷进去,陷进无尽的深渊去。 “夫君,我好疼……” 她眼里的泪落得更凶了,滴滴答答地砸在他心头,赵赫延托着她,勾缠着她的气息和血液:“黎洛栖,就算我以后死了,你也永远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