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尺远。 司空承沉默,笙笙也沉默。 眼看着师侄满脸疲惫的打了个呵欠,小师叔终于说话:“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刚要睡觉就听见动静,所以就过来了啊。”笙笙抬手揉了揉眼睛,“小师叔你倒是潇洒,夜间门栓都不上,实力强就是好,反正也不怕有人……” “把手给我。”司空承打断她的嘀咕。 于是笙笙噤声,把手递了过去。 司空承正要凝聚神识探她体内情况,就瞧见她手心里还未淡去的符文。 那是昨日清晨时他在她手上绘的,让她可以凭借此顺利进出山中结界,后来他跟着出去观察她是否可信,又亲自带她回来,倒是忘了这符文的存在。 所以……是他失误,才让她有机会闯屋里进来。 司空承随手抹去了她手心的符文印记,心里的烦躁淡了些许。 笙笙以为他让她伸手的本意就是因此,看着符文印记消失后就把手收了回去,并暗自撇了撇嘴。 小师叔这是不相信她的品行! 在浮玉山时她身上有随时可出入的腰牌,但因为知晓每次开启阵法都需要耗费师父的法力,所以进出必然会先禀告师父。 来了这涿光山,难道她就会瞒着他往外跑不成? 白救他了,气人。 司空承不知她心里的怨念,看她情绪不高,也只当她因方才的事情骇住。 小姑娘么,能够镇定下来施法已是不易,哪能真的心中也不惧怕。 被畏惧……他早已习以为常。 “你……” 看他语气犹疑,笙笙侧目看了看他:“我知道小师叔定有许多疑惑,您想问的就直接问吧,天都快亮了,我还想回去睡会儿呢,晚上睡不好白天会没精神的……” 司空承默然。 他转头看着她,见月色从窗口照进来,落在她的发梢染了银辉。 她看他的目光被月色沾染,只见得七分月华而难辨情绪,可无论怎么瞧都不像是要对他不利。 司空承忽然就有几分心软,那些卡在心中的恶意质问也被险险压下。 “你都看到了罢。”他低头下去,笑了笑道。 “什么?”笙笙不明所以。 “你到山上的第二日看到的,昨日在蜃妖幻境看到的,今夜闯进门时看到的……笙笙,你莫不是还要装傻,说自己什么也没瞧见?” 笙笙怔了怔,忍不住又去看司空承,带着几分不解:“小师叔有话不妨直说,又或者……师叔若觉得我知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担心我说出去,那我可以起心魔誓言保证。” 她分明说得温吞,司空承却被她噎住,片刻间竟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本来只是随口询问,此时突然想知道这姑娘是真认不出还是真不在乎。 “笙笙,你入门也有些年了,该知道寻常仙门修士的术法是何模样,纵然修为低认不出具体,也该晓得我的术法……” “邪气?”笙笙歪着头,语气随意地问道,“那又与我有何干系呢?您入门都几百年了,宗门要想处理不会等到今日,至于我……我不曾看见您做伤天害理之事,又何故要妄下断言?” 司空承垂眸,低头藏着眼中的几分复杂,低声道:“知道与你没有干系,以后就莫要多管闲事了。” 可笑有些人活了数百上千年,竟不如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看得清。 又或者,他们到底是看不清,还是太过贪婪? 盼着法器御敌大杀四方,又不想它太锋锐担心回旋时误伤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