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昔昔帮着村长的老伴吴婆婆一起洗碗,萧楚则陪着老村长继续喝酒,摆龙门阵。 吴婆婆去往厨房的时候,萧楚看到她的脚似乎有点瘸,忍不住问道:“村长爷爷,婆婆这腿怎么了?” 老村长看了老伴的背影一眼,说道:“就是最近雨气比较多,风湿病犯了,没什么大问题。” 萧楚道:“我看看婆婆走路不太方便,还是得去医院看看吧。” 老村长洒然道:“楚娃子你就不用操心了,老婆子这腿真没什么大问题,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哪个人身上没有几个毛病?忍忍就过去了。” 萧楚微微皱眉,但既然老村长都这么说了,他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老村长似乎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又说起了其他话题,主要是问问外面的一些事情。 老村长年轻的时候,也是出去闯荡过的,只是后来因为老父亲去世,老母亲体弱,才返回了这川西大山之中。 他这辈子是交代在这大山深处了,但是对于外面的世界,还是有些好奇。 有萧楚这么个从大都市过来的年轻人,比起从电视、报纸上看的,要好很多。 既然老村长有兴趣,自然是很乐于分享外面各种新鲜事。 问过了外面的事,老村长自然也不免说起了以前的事,有些怅惘,有些留恋,但更多的是时光沉淀后的豁达、爽朗。 萧楚听得很有滋味。 每一位老人,除了垂垂老矣的身骨外,还都是一部由岁月写就的书籍,每个人身上都有很多尘封的故事。 萧楚很小的时候,就很喜欢听外婆诉说以前的事,现在他成为了一名编剧,对于这些埋藏在岁月深处的故事,就更加喜爱了。 这或许只是听老人的一番絮语,或许能成为他笔下的珍贵素材。 今晚他一直陪着老村长,聊到了十点多。 昔昔则在隔壁屋了,听吴婆婆说起她爸爸妈妈以前的事。 当晚,萧楚和昔昔在老村长家住下。 第二天早上,萧楚和昔昔都早起了,昔昔帮着吴婆婆做早饭,萧楚则找来斧头,帮老村长把院子里堆积柴火劈好。 吃完早饭,老村长送兄妹俩离开。 来到村头木桥前的时候,萧楚看到小河边不远处,有几幢半塌的的老房子,有几个年轻人在修补。 他不禁有些好奇问道:“村长爷爷,那几栋房子是干嘛的?看起来有不少年头了,是村里的祠堂吗?” 老村长摇摇头,微微忧愁道:“不是,那是村里的学校,有几十年的历史了,前一阵连下了几天大雨,被淋垮了一间屋,正在修呢,希望能赶在开学前修好。” 萧楚道:“这好像淋得有点严重啊,这能完全修好吗?我怎么看着有点像危房?” 老村长脸上的忧愁更深了,说道:“本来乡里是答应了给建一座新学校的,不过乡里没有多少钱,还得先考虑那些住房和庄稼被淋毁的人家,县里的资金又还没下来,只能先这么修一修了。” “等冬天吧,冬天外出打工的年轻娃子们就都回来了,到时候看看各家各户能不能凑点前,自己起几间新屋,给小娃子们当学堂。” 萧楚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随后萧楚就领着昔昔,踏上木桥,和老村长告别。 到了河对岸,昨天来的时候约好的小三轮车到了,把他们送到了县城火车站。 再等待火车的时候,萧楚拿出手机,点开同学录,一路下滑找到了其中一个名字,拨打了过去。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 “萧大才子,你怎么有空想起给我打电话了?”电话里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 萧楚回道:“阿生,我记得你毕业后,是进了一家公益组织当志愿者是吧?” 姜太生道:“是啊,怎么了,你有事?” 萧楚道:“我想捐点钱,给一个村子里建一个学校,你们组织能办吗?” 姜太生是萧楚大学时的校友,不同班不同系,参加围棋社认识的,家里条件不错,他父母想他毕业后出过留学,不过他却拒绝了,选择了加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