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不是他…… 司娆把脸埋在外袍之上,用脸蹭着光缎一般的衣料,好似是蹭在他的胸膛一般。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司娆,直到听到殿门重重合上的声音,才如梦初醒一般地从那种状态之中清醒过来。 身后大门重重合上,隔绝了魔主好奇的视线。 大殿里面的场景被苍淮的背影遮挡得十分严实,魔主探头探脑地想要看看里面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可终究没能看见半点,就看见殿门在面前重重地合上。 魔主嘟囔着:“到底是什么啊……这么神神秘秘的。” 他又想去问厄命珠,可平日话多的厄命珠此时却如同个锯嘴葫芦似的,连半句话都问不出来。 厄命珠缩在柱子后面,对大殿里面的景象闭口不提。 妈呀,可给他吓坏了。 他还想多活两年呢,要是真的不知死活地往外说,恐怕那小心眼的人不会留他。 魔主还要再问,却见厄命珠噗通一声地跪下了。 跪姿十分端正。 “……” 魔主顿时有些无言。 真没想到,上古凶物也能这么能屈能伸。 …… “你在干什么?” 司娆终于意识到,他又回来了。 她像是在作案现场被人当场逮捕了一般,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完了完了完了…… 被看见了! 司娆的脑中有片刻的清明,此时只觉羞愤欲死。 如果她会一些高阶术法,比如缩骨术之类的,她一定毫不犹豫地找条缝钻进去,彻彻底底地藏起来。 或是找个无人的深山躲起来,从此再不见任何人。 “你、你怎么又回来了呀……”司娆近乎要哭出来了。 她把手中的长袍抖开,一整个盖在了身上,面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自己躲了起来,也看不见那个人,这样好似能好受一些。 但苍淮却并不让她如愿。 不过片刻,司娆便感觉自己被打横抱起,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之中。 他没有掀开罩在司娆头上的外袍,原样地裹好,把她放到了床上。 正因为看不见,其余的感官便变得更加清晰。 能够清晰地感知到他有力的臂膀,和手掌的温度……一只手扶在她的肩下,另一只手则罩住了她的大腿。 司娆只觉得自己好像置身烤架上的鱼,而他就是那个翻动着烤架的人,一只手将她摆到了火焰最高处。 “要被烤熟了……” 司娆缩在床的一侧,声音细若蚊咛。 苍淮看着她已经开始有些胡言乱语了,原先被赶走的怒意也再不知不觉中消散。 看着眼前鼓起的一团包,无害而脆弱,没有任何攻击性。 让人的心头泛起几分痒意来。 苍淮这样想,于是也这样做了。 隔着衣袍,他也能精准地找到司娆的头。 大掌落上去,随着心意用力地揉了揉,揉得外袍都起了褶皱。 苍淮道:“你还没有说,你在做什么。” 在被大掌触摸到的刹那,司娆整个人如同过电一般。 如果她是某种毛绒绒的小动物,此刻全身的毛一定都炸开了。 他都看见了。 他还没有忘记刚才的事! 司娆的脑子飞速运转起来,企图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 可不管怎么想,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她刚才的行为实在是太古怪、太不合常理了。 司娆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一点一点地萎靡下来。 忍不住去想,他都看见了,他都知道了。 那他会怎么想? 会不会觉得她很奇怪? 见她始终藏在衣袍下面不出声。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