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一声叩门声。 “娘娘。远兴求见。”花色侧过身子,露出远兴的身形。 “怎么,又喝不下药,起不来,乱喊人了。”温月明不去看他,淡声讥讽道。 远兴硬着头皮,叉手行礼,恭敬说道:“殿下说之前被烧糊涂了,对娘娘有所不敬,心中格外懊悔,特让奴婢今早去外面的集市买了一样礼物,给娘娘赔礼。” 温月明转身,抱臂打量着面前之人,下巴微抬。 “什么东西。” 远兴动了动身子,自门口捧出一样东西。 “都说栀子同心,这盆白栀子花乃是殿下的谢罪礼物。” 温月明目光落在那株焉哒哒的花骨朵上,原本懒散靠在窗棂上的身形猛的一僵。 作者有话说: 更新!明天更新就是晚上九点了,呜呜呜,我一定努力写,本来我还打算偷懒,把这个放到明天的,我忏悔。 第二十一章 “娘娘。”远兴久不见人说话, 心中慌乱,悄悄抬眸去看屋内的人。 一侧的花色也轻唤了声。 温月明揉着虎口的位置,盯着那花好一会儿, 直到远兴的手开始颤抖,这才轻笑一声,脸上却是毫无笑意。 “殿下为何送我这花。” 她本就是面容清冷之人, 一旦敛下眉来,眉梢眼尾都带着拒人千里的冷漠。 远兴手臂颤颤巍巍, 却又不敢放下,惶恐说道:“奴婢不知, 大概是这花好看。” 白栀子花生于江南,在当地是个颇为好养活的花种, 若长在西北一带,因为干燥缺水,极易难养活。 ——也不知那株顽强野蛮生长的栀子花还在吗? ——一道夏日便开的一团团,一簇簇,芳香扑鼻, 是苍凉荒漠上独有的一道亮色。 ——现在大概是没了吧。 温月明看着这株焉哒哒的花,蓦地笑了一声, 收回视线,淡淡说道:“花色, 把花接下吧,多谢殿下好意。” 花色这才连忙接下, 对着远兴打了个眼色。 远兴手臂抖得厉害,抬眸小心扫了一眼, 却只见到一张冷淡的侧脸, 便赶紧行礼退下。 “这花……”花色敏锐地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犹犹豫豫地开口问着。 温月明坐在圆桌前,拿起筷子,随口说道:“放在窗台上吧。” “这花喜暖爱湿,放窗台上怕是会死。”花色把花放在窗台上,担忧说道。 “死便死了,也不是什么金贵的花。” 温月明抬眸,看了一眼在风中摇曳枝叶,瑟瑟发抖的花,弯唇一笑。 翠堇和花色面面相觑,不再多话。 没多久,大门再一次被敲响,原是谢苕又来询问启程的日子。 ——玉修媛久病,家母思念心切,忧虑成疾,恳请娘娘即日启程。 花色蹙眉。 谢家这是抬出孝来压娘娘。 温月明撑颚打量着面前传话的小厮,慢条斯理地问道:“你家世子听闻阿娘生病,病得起不来了?” 小厮不解,但还是摇了摇头。 “那你家世子此时在何处?” “与邹先生在下棋。”小厮老实交代。 温月明脸上笑意顿时敛下,轻哼了一声,意味深长说道:“你家世子倒是悠闲。” 一侧的花色立马上前,大声呵斥道:“阿娘重疾在身,世子竟还有心与人下棋,谁人不知娘娘停车数日,是因为殿下病重,涉及皇嗣安危。” 花色声音又亮又响,在狭长的官驿走廊上回响,原本各房或是大堂中都有些窸窸窣窣的声响,在此刻也倏地安静下来。 “世子逼人爱其亲,却不愿同尊他之子,现在推卸责任怪罪到娘娘身上,好大的胆子。” “娘娘息怒。”其中一扇大门被打开,谢苕神色慌张,快步走来,“此事想来是下人传话不利,惹来误会,还不给我滚。” 谢苕一脚把人踹到,厉声说道。 小厮连滚带爬地跑了,花色也不再说话,低眉顺眼地推到一侧。 谢苕在门口弯腰行礼,再无之前的倨傲,谦卑说道:“微臣也是今早得到家中来信,心中急切,阿娘急症,臣却不能侍奉左右,心中惶恐,这才派人贸然询问,并无其他恶意。”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