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呼吸。” “深呼吸……”石清漪大口呼吸了两口,才觉得稍微好了一点,镇静多了。 啊,想起来了,自己要演的是,一个战场上的兄弟都死绝了,只剩自己带着残兵弱将回来领功的可怜人——而且还是个女扮男装的女战士。 “想想花木兰。”老乡影帝引导她。 “花木兰,对,花木兰。” “你现在,是打了无数胜仗归来的花木兰,这城两边的臣民,都是仰慕你前来的臣民,在你刀枪的保护下,可以安居乐业的臣民。”老乡影帝指了指那城两边早已候着多时的一圈群众演员。 “昂……” 这么一想,好像石清漪,是觉得自己自信多了——不,是自豪多了。 “你在你要保护的臣民面前,不能示弱的,要强大起来,强大又自信给他们看,他们才能不害怕,在你的庇护下安居乐业。” “是,我要强大,强大……”石清漪拼命把自己的胸挺得直直的。 “你的强大,是来自你的使命,你要保护你的子民。”老乡影帝道,“然而你一起浴血奋战的兄弟们,却都为了保护子民,战死沙场了,所以你很悲痛,都死了,就只有你了,你很悲痛,却又不能让你的子民们看见。” “那我要?”石清漪憋了半天,才憋出了一个词来,“要隐忍?” “对,就是隐忍,既要很悲痛,又不能让人看出悲痛,要悲从心中来,反应在你的眼神上,不要太过夸张。你想一下,如果这时候,你家里所有的人,都死绝了,只有你了,你却不能参加他们的葬礼,还要走红地毯去领个奖,是什么感觉?” 石清漪想了想,觉得天呐,那真的是——好惨了! 那年她中考,就刚好奶奶去世,愣是考完了试,才被家长允许回老家看奶奶,等她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长途车回到山洼洼里,奶奶都已经下葬一天了。 她顿时眼中,开始流露出一种很不是滋味的神情来。 老乡影帝看着石清漪渐入佳境,慢慢找对了感觉,没有了一开始的紧张与慌乱,顿时满意地悄悄冲着导演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示意导演差不多可以开拍了。 “第xx场第xx次,开拍!” 随着导演一声令下,镜头开始慢慢记录。 石清漪还在回想着惨事,骑着马从镜头面前路过,那副神情,虽然有所偏颇,但是也挺有层次感可言了——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里面藏了很多的故事,欲言又止,让人看了就想去打探打探其中的秘密。 这场马戏很简单,就是石清漪带着一队的将领和士兵,被文官在城外迎接回城。 “好,卡!”导演满意地叫了停,“过了!这段就这么演,我们重新再走一遍,补拍几条,方便剪切。” 导演喊了“过了”,石清漪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自己居然,一遍过了?! 一遍过哎! 没有ng哎! 自己好厉害啊,第一次演有主要镜头的角色,就被导演一遍过了?! 石清漪激动地朝着站在片场外的郭诚诺不断地打眼色,想跟他分享自己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情。 站在场外的郭诚诺,一个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这个石清漪,比自己想象中,拍的好太多了。 她高兴,就是自己高兴。 她快乐,就是自己快乐。 作为她的“好朋友”,郭诚诺觉得,这比自己一次过了还要让他兴奋。 也许,石清漪真是块演戏的料,是待发掘的璞玉?演戏,说不定真的很适合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