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沈冬临倒是先开口了: “那个,爸担心你,所以就跟我一起来接你回家……” 沈云一听是接自己回家的,立刻有种旗开得胜的感觉,顿时底气十足地冲着沈父道: “担心我什么?不是说让我滚出去吗?现在又要装好人来担心我,我是什么了?小狗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胡闹,你怎么跟爸说话的呢?” 沈冬临立刻训斥了沈云两句。 或许是酒壮人胆,喝了酒后的沈云,说话嗓门格外大,人格外的理直气壮有底气。 “我不回去!回到那个家,他就会拿长辈的姿态来压我,一点自由也没有,我回去干吗?” 沈云争的,不就是一个自由吗? 再说了,在外面,他吃的好睡得好,花钱有沈冬临给着,过得比在家还要舒服,心情好的不得了,快活日子还没过几天,他才不着急回去呢。 他觉得,自己还能再倔强倔强几天的。 “你就成天在外面跟这些不学无术的人一起鬼混,这就是你要的自由吗?!一群乌合之众!”沈父指着那帮狐朋狗友,一点好气都没有,骂的可以说是很直接了。 这群年轻人,基本上都是沈云的朋友,也多半都是见过沈家老爷子的或者听过他的威名的,被他骂上这么两句,自然是不打紧,谁也没当回事。 反正,被长辈骂一下,也不少块肉。 像他们这样的富二代,不都是要靠着家里的长辈,才能在外面随意地挥霍吗?给钱的爸爸,那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大家嬉皮笑脸地趁着酒劲,反而在里面劝了两句,丝毫不以为然。 “我朋友怎么了?”沈云的朋友们没觉得有什么,沈云倒是觉得特别没面子了,他挺直了背,冲着沈父嚷嚷道,“您一会儿看不起我选的女人,一会儿看不起我选的朋友,您倒是看得起谁,就去找谁,别出来找我行不行?我惹不起我躲得起,我知道自己招您讨厌,我天天不见您,让您烦不着还不行吗?” 说完,他就堵着气,要往相反的方向走。 他觉得自己真是好可怜啊,在沈家也太没地位了点。 虽然外界都说他是沈家的二公子,都把他跟什么似的供起来,可他觉得自己就是一条超级可怜的可怜虫——一个做什么都畏手畏脚,没有半点自由可言的可怜虫。 就像今天,他爸一言不合就可以当着他朋友的面,冲着他破口大骂,就可以毫无了解就说他们是一群乌合之众,就可以说他们是不学无术在一起鬼混罢了。 真的,他不喜欢被这样侮辱。 如果做儿子的,一定要时时刻刻接受父亲的安排,什么都听父亲的话,那跟被操纵的木偶,又有什么两样?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沈云不知道反抗的结果是生是死,但是自己总要反抗一回吧?难道自己就一辈子当个被人操纵的木偶吗?! “我知道我不够好,没我哥那么优秀,可是我,不想过那种每天从小到大都被安排好了的日子,被安排念什么学校,被安排和谁认识,甚至还要被安排接什么班,被安排和什么样的女人结婚,我这一辈子,难道就只配被安排吗?!我不想这样,真的,我是一个人啊,不是一头猪啊,不是生来就该拼命死吃,吃完养肥等着进屠宰场啊!我就不能有一点自己的想法和人生期望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