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精打采地晃了下尾巴。 没有得到热情的回应,少女不开心地嘟了嘟嘴,戳着幼崽的小脑袋说道:“我叫云朵,你叫什么名字?要是没有名字,姐姐给你取一个,就像当年阿宁给我取名字一样……” 她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纪宁抬头望她,就看到她脸上的落寞之色,心里顿时不忍,抬起小爪子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当年他还在这个世界的时候,云朵是被他和应千秋一起养大的妖兽,那时云朵还是个小崽子,就像现在的他一样,对于她来说,他和应千秋就是如同她父母般的存在。 当年他被挫骨扬灰的时候,这小家伙还不知道会有多难过…… “好啦,不说了,我带你去看看阿宁。” 少女笑了笑,将幼崽抱在怀里,迈着轻灵的脚步跟上前方的应千秋,来到洞穴深处祭坛的位置。 用各种珍贵的天材地宝所塑造出的少年身体就静静地躺在中央,少女抱着幼崽,亦步亦趋地跟在应千秋身后,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容,她的鼻尖霎时就是一酸。 无论过去了多少年,只要她想到少年再不会对她露出笑容,也不会温柔地抚摸她的脑袋,她的内心痛楚得如若被撕裂。 她尚且如此,就更不必再提千秋——自阿宁死后,就是她亲眼看着千秋堕入魔道,从昔日沉稳内敛的少年变成如今震怖大陆的魔君,就连魔门中人都对他畏惧至极。 世人皆知应千秋的残忍狠辣,只要是他所到之处,就会掀起滔天的腥风血雨,辉煌鼎盛的十二世族已被他灭去其中九支,十数万族人一个不留,斩尽杀绝,如数血祭,一连数日,厉鸣惨叫萦绕不休,尸骨将城池彻底染为血红之色。 但唯有她知道,千秋这么做都是为了复仇,然后复活阿宁——当年就是这十二世族,为了壮大自身,就联手将阿宁的世族屠杀得一干二净,阿宁被他们挫骨扬灰,连尸身都无法保留半分。 也只有她才知道,千秋内心的深处还隐藏着那从未湮灭过的情愫。 应千秋走上祭坛,玄衣飘荡,端坐于少年的身体之前,割开手腕,将鲜血灌入少年微张的唇瓣里。 妖媚的少女站在一旁,怀中抱着幼崽,看着应千秋的血汩汩流入其中,但少年的身体似若无底洞,不管汲取了多少鲜血都毫无反应。 直到血流渐渐变小,少女实在看不下去,冲过去按住应千秋的手,难过地说道:“别试了,千秋,这一次……我们又失败了。” 应千秋沉默不语,失去血色的手如冰雪雕塑,血珠顺着指尖滴落,晕染在少年的婚服之上,沁出一点深色。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