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车窗,将燃尽的香烟扔出了窗外,于是风呼的一下就灌了进来,全身心都是冷的。 伊子夜索信将车停下,从身后欺了过来,用自己的滚烫熨帖她的冰冷,感觉到她的抵触,却只是固执的抱着她,仿佛想说些什么,可是千言万语,从何说起? 无言以对,回首惘然,所有的语言都是微薄的借口,让人局促而汗颜。 说起责任,其实他是最没资格在她面前提责任的人,可是…… “我的责任就是让所有的人都活着,必须活着。”良久,他开口,本来……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比活着更重要的不是吗? 如果一个人连生命都没有了,那他还能享受什么?还能去追求什么? “夜哥哥……” “进去吧,已经到了,前面那幢房子就是,他应该已经在里面等你了。” 程安安默默的点头下车,见伊子夜仍坐在驾驶位上文丝不动,不惊讶然询问,“夜哥哥你不进去?” “我已经见过他了,我想现在……他更乐于只和你一个人见面。” “哦。”她轻轻的嗯了一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转头再次看向伊子夜,“夜哥哥,你说那个人他真的能够让乔帝重新站起来?”她真担心会和以前一样,去了不是见不到人,就是见到了也不符合要求。 “当然,如果你能配和好他的话……”那丞救的又岂止只是乔帝一个人。 “只要能让乔帝重新站起来,我……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这是一种偿还也好,同情也罢,反正,她打心眼里不希望自己带着对乔帝的愧疚离开这个世界。 真的,相较之下,她宁愿欠任何人的,也不愿欠乔帝的,一分一厘也不愿。 她无法对他的感情做出他所期盼的回应,这已经给乔帝的心灵带来很大的创伤了,如果她还要在远离他之前变向的夺走他的健康,那她岂不是在伤了人家的心时连人家的身体也没放过? 所谓的心如刀割,体无完肤只怕也不过如此吧! 深吸一口气,强行平伏内心不安的情绪,在伊子夜眼神的鼓励下她按下了门铃。很快就有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探出半个头来,犀利的目光在将程安安头到脚全部打量完之后,才将黑色的雕花大铁门打开。 别墅的装修似乎和一般的豪宅不太一样,面积大是大,可是太过于扑素与简单,内室的布局与外部的奢华似乎无法够成正大。 不过场地的设计还是挺人性化的,有种邻家小院的味道。 在前面路灯明亮的地方,有一群小朋友正在那里嘻嘻嘻哈哈的堆雪人,中间好象还站了一个大人。 程安安膝盖一抖,司徒寒越!天啦,她眼花出现了幻觉不成,还是说这只是她的一个梦? 不然她怎么会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场合之下见到他? 白茫茫的雪地,男子将身上的黑色外套扔在一边,只着一件米白色的纯羊绒毛线衣,下身一条修身的限量版小脚裤在那双小黄牛皮靴的衬托下,更是显得那双长而直的双腿更加完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