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想的,她对我不仁,想要害我性命,我自然也只能对她不义了。” 她虽然侥幸活了下来,可是身上那些伤口,却都是香姨娘叫人做的。那段治伤的日子,身体上感受到的那切切实实的痛,是骗不了人的。 生不如死的痛。 每次痛的时候,她都在希望,香姨娘能够不得好死,死无全尸。希望能够亲手杀了香姨娘,才能泄她心头之恨。 她想得都快要疯了。 檀悦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着:“你想要她死,倒也并非全然没有办法。” 檀悦的声音温婉动听,充满着蛊惑:“此前你同我说,孟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是香姨娘所害,我按着你的话,果然找到了那些害人的玩意。只是,香姨娘手中的人命官司,定然不只是这一桩……” “你此前答应我的,只要我找大夫帮你治伤,找地方给你安置下来,你便隔十天告诉我一个,关于香姨娘的秘密。我如今,便是来讨要你欠下的债来了。” “你好生想一想,最近几年,香姨娘是否谋害过府中子嗣,若是有,你可还能找出其中的证据或者是证人来?” 小雅仔细回忆了片刻,喃喃自语道:“府中子嗣吗?” “我想起来了,大前年云姨娘有孕,随后因为担心腹中孩子被害,就让娘家接回去养胎,香姨娘一直没能找到机会对那孩子下手,后来云姨娘生下一个小公子,坐满了月子之后,才带回府中。” “那孩子约摸两个月的时候,发了一场高烧,叫了大夫入府来诊治,香姨娘买通了那个大夫,告诉云姨娘,小公子身子骨不是太好,须得要喂食补药,随后给云姨娘开了一帖方子。” “云姨娘叫人看过那方子,果真是滋补的一些药材,心中便不曾怀疑,叫信得过的人来抓了药来熬制喂给那小公子吃了,结果,那小公子不到半岁就夭折了。” 檀悦微微眯了眯眼:“药方云姨娘叫人看过,且又是叫信得过的人抓的药熬制的,香姨娘是如何下的手?” “其实还是药方。”小雅轻声道:“那药方之中,有一味药,是朱砂。” “朱砂有镇定的作用,对付小孩子无端哭闹尤为有效,所以许多大夫会在给小孩子开药的时候,放一些朱砂,以防止孩子因为病痛难忍,一直闹腾。只是这朱砂,其实是有毒的。若只是偶尔服用,倒是并无大碍,可若是日日都在吃,便能害人性命。” 檀悦微微眯了眯眼,倒是的确有些难以想象。 方子云姨娘定然是找了不少人仔细看过,只是恐怕并未同大夫说清楚,那药是一个刚两个月的孩子日日都要服用的。 所以其他大夫怕也并未放在心上。 “此事,是我亲自去买通了那个大夫的办的,我做事谨慎,当时还让那大夫写了一张字据,我知晓那张字据放在何处。那大夫,如今也还在城中开着药馆,大小姐也可以去找他对质。且云姨娘应该还留着那贴药方,那便是铁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