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两只戒指,声音似乎染上了些许笑意: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 男、男朋友? 辛棠声音很迟疑,但并没有很惊讶,不为其他,男人长得太好看了,虽然男生女相,但线条流畅凌厉,眼窝深邃,是个一眼就能让人看出男性身份的美女。 失忆前的他会喜欢上这种人,并不很难理解。 男人微微收紧了手,你是失忆,不是失智,戒指代表着什么不明白吗? 辛棠被弄得有点疼,想抽回手,不想男人越发用力,狠得像是要把他的手指生生捏断一样。 疼得几乎忘了冷,辛棠另一只也撒开了被子,颤颤巍巍去掰男人的手。 男人仰头看着辛棠蓄满泪水的眼眶,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说话的腔调诡异地变得越发轻柔:我是谁?嗯? 他的声音是轻柔,不是温柔,昨晚的雪落下时也很轻柔,但每一片落在身上都像刀子一样,疼到了骨子里。 辛棠眼神茫然又无助,小心翼翼地回道:老、老公? 男人倏地收回了力度,从头到尾地把辛棠打量了一遍,似乎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开始评估辛棠是否真的失忆了。 辛棠被打量得毛骨悚然,有那么一刻,他真地觉得眼前这人像是一头潜藏于黑暗中的野兽,预谋着怎么一口吞了他。 房间里安静得令人窒息,良久,男人忽地轻笑了一声,紧张的空气瞬间弥散,仿佛春风拂过,冰雪消融,连同男人强势到会入侵到肺管的压迫感也一并散了。 他温柔地抚摸辛棠,是的,我是你的老公,嬴欢。 辛棠打了个寒颤,隐隐觉得,嬴欢是很乐意看到他失忆的。 嬴欢捡起地上的被子,重新拢在辛棠身上,下面冷,去床上躺着,乖。 辛棠听着那个乖字儿,只觉得脸都麻了半边。 尤其嬴欢帮他拢着被子的姿势,像是严严实实把他抱在了怀里,一股极冷的香味无孔不入地窜过来,如同冰天雪地里开了一枝花,他总忍不住去闻,但使劲一闻,又会被风雪剌得肺管子疼。 辛棠恍恍惚惚的,就这么被嬴欢抱回了床上。 他想,他和嬴欢到底是怎么样的夫妻关系,明明前不久还危险性十足,让他本能地想要逃离,一眨眼,又变成了温柔绅士的模样,好像他们是一对亲密无间的夫妻。 手给我。 正在他思考的空挡,嬴欢已经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一边解袖扣,一边说道。 辛棠还有点怵他,老老实实撬开被角一条缝,将手伸了出去。 嬴欢握住或者用包裹住来形容更恰当他的手,热度源源不断传过来。 辛棠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嬴欢这是在给他暖手。 他们的关系好像也没有他之前想象的那么惊悚。 辛棠忍不住问道:你能给我说说以前的事吗? 说句好听的。 啊? 嬴欢唇角微勾,说句好听的我就告诉你。 说什么? 不会吗? 辛棠脑子里自动把这句话翻译成了这么简单的事你都不会吗,并且怀疑他要真说不会,嬴欢下一句就会接上你是失忆不是失智。 但友谊会走散,爱情会变淡,只有不会,不会就是不会。 辛棠深感惭愧但如实回答:不会。 然而,嬴欢没有嘲讽,反倒是很温和地说了一句:没关系,我教你。 辛棠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下一秒,就见嬴欢身体前倾,和他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得极近,冰凉的发丝垂到了他的脸上,呼吸交缠在一起。 好一会儿,辛棠呼吸都快停了,嬴欢终于黏黏糊糊地开口:老公,你就告诉我吧。 语罢,他彻底落下脖颈,在辛棠唇角印下一个轻吻。 辛棠人傻了。 嬴欢舔了舔唇,问道:学会了吗? 辛棠被撩拨得脸红眼热,心底只有一个想法:没学会也得学会,他可不想再被教上几次。 他索性硬着头皮回答:会了。 嬴欢静静地看着辛棠,无声地催促着他,深色的瞳孔里似乎有什么波光流转,带给辛棠无形的压力。 辛棠瞪着眼睛,一点点靠近嬴欢,那张艳丽的脸越来越近,他只觉得冲击更甚,脑子里面跟开了一个万花筒一样,晕乎乎的。 他对嬴欢的脸完全没有抵抗力。 辛棠一狠心一闭眼,艰难吐出一句老、公、你就告诉我吧。直接亲了过去。 他本来是冲着嬴欢嘴角去的,没想到他闭眼之后,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