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夷挥师五万攻城并非心血来潮,而是有备而来,带足了粮草。只是蒙果丹没有想到楚家军如此顽强,一直抵抗不投。楚家军的粮草消耗巨大,胡夷也是如此,军营里剩下的粮草最多够他们撑半个月。半个月后若没有补给,他们也会陷入两难的境地。 四万人的口粮都堆在一起,楚云闲做好标记便不在逗留。跟着他们一起混进来的士兵被关在柴房,青儿打探过情况,柴房四周都有人把守,从正面接近很难。楚云闲猫在屋脊上,小心翼翼的挪开一块瓦片,将准备好的迷|药、图纸,纸条装进布袋,从房梁上丢下去。 与此同时,楚云闲的住所,喝大的蒙果丹突然来访,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士兵,手里捧着一套衣服。 美人,美人。还没有撞开门,蒙果丹就扯着嗓子大喊。 屋子里的姑娘都很警觉,更何况青儿担忧楚云闲,尚未休息。姑娘们陆续起身,青儿将窗户打开一道缝,看见蒙果丹大步过来,心里一惊,知道坏了。楚云闲还没回来,蒙果丹要是硬闯,岂不要露馅。 其他人也发现这个情况,屏气凝神,谁也不敢作声。最后还是青儿反应迅速,在蒙果丹推门前先开门出去,将门虚掩,为难道:不知将军来访,有失远迎,还请赎罪。我梁姐姐今日有些不舒服,睡的早,只怕不能迎接将军。 蒙果丹一听楚云闲病了,脸色很不好看,以为他是故意不想见。他把青儿往旁边一推,一脚踢开门道:我倒要看看小美人得了什么病,连我也不能见。 将军,梁姐姐青儿深知不能让蒙果丹进去,咬牙扑过来想要拦下他。 青儿不得无礼。千钧一发之际,清冷的声音从门里透出来,阻止青儿的动作。楚云闲一席白色的里衣,外面罩着轻薄的披风。他步步走来,面容在月下有些苍白。 蒙果丹见状,方才相信他是真的身体不适,而不是有意敷衍,装模作样道:美人这是哪儿不舒服,可需要本将军给你检查检查。 蒙果丹说道,手不老实的搭上楚云闲的肩膀。 楚云闲矮身行礼,避开蒙果丹的手道:小染风寒,已经好多了,不会耽误将军明日的晚宴。 疏离的话语一如既往的清淡,蒙果丹把被楚云闲避开的手放在鼻尖嗅了口气,神情陶醉。带刺的荆棘之花比一般的花朵幽香冷艳,让人欲|望大增。 蒙果丹示意身后的士兵上前,把手上的衣服递给楚云闲,暧|昧的笑道:明日晚宴,我很期待梁姑娘的风采,这件衣服是我特意让人给你赶制的。 衣服材质轻薄,颜色艳丽,楚云闲看一眼,让青儿接了。 蒙果丹大笑,靠近楚云闲,勾起他的下巴,眼神迷醉,仿佛在欣赏一朵冷艳的花,凑近能嗅到花朵散发的暗香。 楚云闲眼神泛冷,薄如蝉翼的刀刃已经在手指间,只要蒙果丹敢在近一点,他不介意今夜就开始计划。 好在蒙果丹没有继续冒犯,而是松开对楚云闲的挟制,带着士兵离开。等他们二人一走,大家退回屋子点上灯,楚云闲这才松口气,后背一片冷汗。 他刚才进来时发现蒙果丹在此,从窗边翻进来,衣服一脱,找了件披风搭上,披散着头发就走出来。他的夜行衣还在房间的地上,没有收拾。幸好屋子里没有灯,月色朦胧,给他做了很好的掩护。不然蒙果丹刚才凑近了仔细看,势必会发现他的不同。 其他人也被吓的不轻,但很快都掩唇笑起来,彼此相视,皆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青儿拿起蒙果丹给的衣服抖开,先是一愣,然后心里的火气腾的一下冒出来,咬牙切齿的骂道:这个蒙果丹真是混账,竟然把舞女的衣服送给将军。 其余人都看过来,楚云闲刚才粗略一扫,注意到衣服颜色鲜艳轻薄,就知道蒙果丹没安好心。这会儿仔细看衣服模样,又是露腰,又是露胳膊大|腿。真让姑娘家穿,和脱光了没什么区别。 无妨,我一个大男人,随便他看。楚云闲并不介意,只要蒙果丹不让跟着他的这些姑娘也穿这种衣服就好。他把她们带出来,不仅要保护她们的人身安全,还有她们的清白。 将军,只怕现在的问题不在于衣服,而在于你。青儿道:女子腰肢纤细,可你不一样就算我能用易容术给你盖过去,但将军,你会跳舞吗? 蒙果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就是要楚云闲在明天的晚宴上献舞。 楚云闲面色一僵,舞刀弄枪他会,这跳舞 我会弹琴。楚云闲指着一旁的古琴道:就会这一样。 楚云闲说道后面也有点无奈,他们的计划并没有那么麻烦,谁知道这个蒙果丹不按常理,知道他们是流亡的卖艺人,非要他们给晚宴助兴。 我还以为那琴是将军用来做样子的。青儿吐吐舌道:会一样也好过一样也不会。 其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