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事到如今,你除了吃还会什么!” 柳明月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一脸的嫌恶。 “表姐,我求你,求你不要赶我走,我一旦回了乡下,母亲就会逼我嫁给邻村的老头子,表姐……” 顾巧巧死死的抓着柳明月裙子,说什么也不肯松手,她仰头,看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哭着哀求。 柳明月听了,嘴角暗暗一笑,俯身看着顾巧巧,“你要嫁给什么人,那是你的事,与我有何干系?” 说完,便嫌恶地甩开了顾巧巧的手,转身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这时,竹儿沏了壶热茶来,规规矩矩的放在柳明月面前,她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人,又向柳明月求情:“主子,表小姐再怎么说也是您的亲表妹,若是就这样将她送回乡下,怕是乡里的人会说咱们小气。” 竹儿说的不无道理,就这么将顾巧巧给赶回去,怕是乡里的人会说她攀了高枝就不认这些亲戚了。 再怎么说,大姨以前对她也不错,柳明月也不是个忘恩负义之人,自然是知道该如何感恩的。 她冷冷的睨了眼跪在地上,哭得很是难看的人,便说道:“好了,看在大姨的份儿上,我就让你在王府里多留几日,只是,我的身边向来不留无用之人,你可懂了?” “懂,懂。” 闻言,顾巧巧连连点头,怕自己回答得慢了,柳明月就会立即将自己赶出王府。 柳明月睨了她一眼,又面无表情道:“还跪在地上做什么?起来吧。” “谢表姐。” 顾巧巧伸手抹去眼角的泪,笑了起来。 如今,林初夏已经发现了她的敌意,自然是不能够再来明的。 既然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 她就不信,林初夏能有多大的本事,将这些事都给一一化解了。 溺水淹不死她,毒蛇伤不到她,那她,就让她身败名裂! 前院,大厅。 柳明月走后,林初夏也想离开,谁知,却被沈明轩留了下来,他们两个,似乎也没什么话可说。 如今坐在这里喝茶,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外面的天,如今已是漆黑一片了。 林初夏不想在此地继续待下去,便放下茶杯,起身告辞,“王爷,天色不早了,如果王爷没什么事的话,那妾身就先回去了。” 沈明轩握住杯子的手微微一愣,听到她要走,多少还是有些不舍的。 他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原将她留下来,是想和她说些心里话,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了。 他对柳明月,也是有什么就说什么,怎么到了林初夏这边就变成了哑巴? “本王心知这事与你无关……” 沈明轩不想因为这件事,让林初夏对他产生误解,他让她来,并非是要责怪她,也不是来听她解释的。 他只是,觉得为难。 林初夏听了,心里微微一震,他这是在做什么?是在向她表示,他对她的信任吗? 可是,她从来都不需要他的信任。 “王爷有没有想过,嫉妒,可以让一个人变得疯狂。”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沈明轩有些不解,她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见沈明轩那双瞪大的眼睛,林初夏就知道,他不懂这个意思。 其实不论男女,“嫉妒”都是这个世间存在的最可怕的东西,它不止能改变一个人的初心,还能将这人变得疯狂,到最后酿成大错也不知道悔改。 她对沈明轩无情,所以他对她的信任,呵护,她全都不需要。 她唯一想要的,就是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那片天地里,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 曾经被爱情狠狠地伤过,她需要给自己疗伤,哪怕这个伤口需要用她一辈子的时间来愈合,她也不惜。 此时,林初夏的眸中有泪光闪现,让人看了心有不忍。 到底是因为是什么,让她有了这般脆弱? 这是沈明轩第一次看见她的脆弱,他虽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可他知道,她心里有委屈。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他。 他曾经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不惜牺牲了一个女子的一生来换取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这是可耻的。 像是不受控制般,沈明轩鼓足了勇气,走到林初夏身边,他伸出袖子,为她擦掉眼角的泪水。 “想哭,就哭吧。” 说着,他将她轻拥入怀,让她靠着自己。 这段时间以来,她一个人太无助了,即便她再怎么坚强,可她终究是个女人,也有脆弱的时候。 这个怀抱,林初夏并不稀罕,因为他从来都不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