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伤已过百日,苏眠月总算可以如寻常人一般自由行走,但因丹田真气尚有些紊乱还不适宜使用内功,不论苏眠月多担心碧芜的情况也无法走出这片山谷中。 每每想到那日分开时的情形,苏眠月都会心痛如刀割,猜测碧芜凶多吉少,这也是苏眠月不愿意离开山谷的原因之一,不去证实至少她还能骗自己碧芜活着。 “阿月累了就去一边歇会,采药的事情不着急。”见苏眠月抬手拭汗,七娘子忙出声道。 “我没事的,喝口水便好。”苏眠月浅笑,身上虽然还带着不少的银票和碎银子,可这个小山村想要出去买东西并不容易,所以她也只能用劳动来表达自己的感谢之意。 七娘子和胡七郎对视一眼,均是无奈的叹息一声,他们夫妻自是知晓苏眠月这般辛苦的原因,可他们却无法开口说阻止的话,以免苏眠月会心里有负担。 一行人采药到天将黑的时候才准备回家去,苏眠月的武功虽未能完全恢复,听力却不见减弱,一道微弱的呼吸传入耳中,让苏眠月眉头紧皱,猜测对方正受了重伤,却不想让胡家人陷入未知的危险中,便对七娘子道:“表姐,我想去方便一下,你们带着栓子先走。” “天都暗了,我陪你去。”七娘子忙将栓子的手交给胡七郎,两人成亲多年就这么一个孩子自是宝贝的紧。 “没事的,我很快就追上去,表姐只管先行便是。”拒绝了七娘子的好意,苏眠月便朝声音来源处走去,村子里的人她都认识,若那个受伤的并非村子里的人,那就先了结了再说。 这般想着,苏眠月便握紧了手中的药锄,只是当拨开草丛之际,苏眠月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眼前的人满身是伤,看那苍白的脸色好似血液已经快流干净了,可还是无法影响男人那张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比君不悔更加的偏女相,面貌与苏眠月相差并不多。 只是一瞬间的闪神,苏眠月便俯身点了对方的穴道,在他身上搜索了半天,终于发现了一个能证明身份的玉佩。 一面刻着上官、一面刻着霈字的暖玉,普天之下怕是只有那么一枚,苏眠月虽不曾见上官霈佩戴过,可这世上复姓上官的人并不多,想要重名更不容易,至于对方的容颜…… 或许是因为这样的相貌难以震慑他人,上官霈才会自小佩戴面具吧。 翻开他的掌心看了看,只见虎口之间的老茧十分明显,一看便是习武之人,那么是上官霈本尊的可能性又高了几分。 “阿月,你好了没?”七娘子在不远处喊了一声。 “来啦。”苏眠月应了一声,看着上官霈直皱眉头。 这个救过她好几次的男人如今生命垂危,苏眠月自然是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可苏眠月也不想因为救上官霈而让胡家人遇到危险,上官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重伤,难保会有杀手寻来。 考量一番之后,苏眠月抬手解开上官霈的穴道,又以特殊的手法让上官霈疼醒过来,忙捂住他的嘴低声道:“不要出声,我晚些时候会带着伤药来救你,不过你必须得保证在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