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算什么东西!慕容青城都要死了!他一个寄人篱下的外姓子,没爹没娘的贱种,凭什么高高在上!凭什么压过他做慕容的家主! 姜晨对着清茶,置若未闻。 慕容青玉“啪”一拍桌子,茶杯颠了一下,茶水跳起,打湿了手,冰凉湿润的触感令人不适,姜晨不自觉想起很久之前鲜血沾身之感,当即蹙眉。 慕容青玉挥了挥手,一摇三晃冲大厅诸人道,“掌柜的!今天本少爷包场!”他死死盯着姜晨,“把不相干人等都给本少爷赶出去!” 掌柜早已认出此是慕容旁支那位游手好闲的小霸王,暗暗叫苦,还是现身百般道歉让客人离开。 慕容乃是此处数一的世家大族,说一不二。他们不过是些小人物,怎敢下慕容面子。 客人便三三两两散去。 姜晨等着银杏,自然不会离去。以他的心性,通常也不会离去。他骨子里毕竟不是那般顺从听话之人。 见他稳稳坐着,掌柜都要哭了。慕容青玉一剑就扫过去,“还不快给本少爷让座!” 剑锋“嗡”一声,插在桌上。 掌柜脸都青了,惊叫着跑到柜台后缩着,眼睁睁看着客人更加鸡飞狗跳的跑出去,心疼自己的生意。 姜晨从怀中拿出绢布极为细致擦去手上茶水,“滚。” 他着实不喜剑刃对着他。 那女子当即冲过来,挽着少年的手臂,上上下下扫了他一眼,见他身上似乎不算什么名贵衣衫,面容虽然好看却极为陌生,眼也不眨就斥责道,“你算什么人?敢同慕容家的公子这样说话!不要脑袋了!识相的速速把地方让开!” 此处乃是慕容地界,慕容世家在此无疑一手遮天。常人受了欺负,一点钱赔了也就了事了,敢怒不敢言。是以上头的人以为自家家风严谨,底下之人却是横行跋扈无所顾忌。 姜晨闻言,“……” 两方僵持间,楼上陡然飞了人下来,是个黄衣的姑娘。她一口南国语音,即便是斥责人也让人觉得有几分可爱。“侬的哪里来的哟!这是侬客舍啦呀,你莫……”又有清越的女声笑道,“甜儿呀甜儿,你这一着急就是家乡话,他人哪里听得懂。教训人也总该说点能懂的官话。” 那道声音立刻一变,吐字便是正经的官话了,“我就是生气。这位公子已看不见了,这什么慕容子弟竟如此仗势欺人,简直不要脸!” 一道红衣从楼角下来,叹道,“从前可未曾见你如此热衷闲事。” 声音极为陌生,都是首次相见。姜晨静静坐着,指尖松了松。他想到那隐约是广州地方话,又听有人叫她甜儿,暗自皱眉。楚地方言纷杂,历经时间,语音几易,他一时也不能确定。 角落里光线不如外围明亮,面前两人挡着,他的神色更是无人认真注意。 慕容青玉迷醉之中见到这两位,只觉得眼前一亮,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