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突然压低了声道:“还有一件事,不知道是好是坏。” 李锦夜睨他一眼,目光如电。 “那一位听说要下江南。” “又下?这次是为什么?” 苏长衫摇摇头:“不知道。” 张虚怀顿了顿,火气略消,“这些年他一次一次下江南,劳民伤财不说,祖宗积下来的家底都快被败光了,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想知道?”苏长衫眉头一挑。 “你知道?”张虚怀不答反问。 苏长衫轻咳一声,食指沾了点酒,在桌上写了一个字。 张虚怀凑近一看,后背直冒冷汗,立刻向李锦夜看过去。 李锦夜目光如电,早就看出一个高字。 难道说……跟高家有关? 不对啊,高家的根在帝都,江南那边…… 他猛的抬起头,视线与张虚怀遇上,两人都从彼此眼里看出了几分惊悚。 许久,张虚怀才扯了扯唇角,眼里毫无笑意,“看来,孙家庄那对母女有变啊!” 李锦夜眸色一沉,“来人。” 青山悄然而入,“爷。” “你回一趟孙家庄看看,打听一下那对母女身在何处?” “打听什么?”苏长衫冷笑一声:“谢家前两天已经上了折子,称高氏母女已回到谢家。” “回去了?”张虚怀气短胸闷,神情僵硬,那丫头不是说要跑得远远的吗? 苏长衫默默点了一下头。 李锦夜眼中划过波澜,“青山,你还是去一趟,我要知道详细的消息。” “是。”青山应了一声,瞬间消失在暗夜里。 苏长衫俊眉轻拢,青山,乱山是暮之身边最得力的侍卫,江南这一趟最快一个来回也得七八天,看来那丫头…… “那丫头于我有救命的恩情。”李锦夜突然开口。 “而且,她还是药王的传人,我的徒弟。”张虚怀补了一句。 苏长衫轻轻一笑,“心里既然惦记着,何必专程让青山跑这一趟。” “你……什么意思?”张虚怀一头雾水。 苏长衫目光幽幽向李锦夜看过去,“暮之,你说呢?” 李锦夜先是皱了皱眉,片刻后脸上有了一丝动容,“我明白了,明儿一早就上折子。” “你明白什么了,上折子干什么,你倒是把话给我说清楚啊!” 张虚怀急得跳脚。 偏偏那两个人一个举杯,一个摇扇子,哪个都没有搭理他。 张虚怀气得胡子翘得比天高,眼白都快翻出天际了。 这两货,真想一口咬死他们! …… 翌日一早。 谢玉渊刚起身,罗妈妈就把昨儿绿柳居,福寿堂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与她听。 谢玉渊听罢,别的感触没有,只在心里感叹罗妈妈有府里的眼线,可真不少。 自己前世是有多么愚蠢,才冷落了这么好的一个忠仆,硬生生把自己变成了笼中之鸟。 “妈妈,绿柳居那头,能不能想办法安插个人进去?” 罗妈妈眼皮一跳,“小姐的意思是……” 谢玉渊对上她的视线,微不可察的点点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