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稍等,我命人去取银针。” “好!” 银针取来,玉渊将所有的烛火,灯笼靠近,将银针在火上烤了烤,便插入李锦夜脑部的各个穴位。 “疼吗?”玉渊的神色和语气都很自然。 李锦夜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不疼。” 玉渊笑了笑,不说话。 张虚怀眼错不眨的在一旁看着,心里暗暗吃惊。 穴位依旧是那个穴位,但下针的顺序和力道却不一样,短短几月,这丫头医术竟然又精进了不少! 三人身影,各自安静。 …… 年下事多。 李锦夜行完针,并未逗留,便匆匆离开。 锅子还在咕噜咕噜的煮着,酒却已经冷了,玉渊命人撤了,径直回了房。 谢奕为跟了过来。 “三叔还有事?” “我……”谢奕为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陈清焰的事情你别放心上,都是一个衙门,抬头不见低头见,我总要给他几分薄面。” 原是为这个! 玉渊笑笑:“我早就与他说清楚了。” “那就好,那就好!” 玉渊回了房,将罗妈妈叫来。 快过年了,里里外外总要有些新气象,这是高府第一次过年,得置办得像像样样,体体面面。 罗妈妈这些事情是打理惯的,一桩桩一件件盘算的分毫不差。 “三爷和寒爷得再做几身新衣裳,爷们的衣服做得精细些,料子也要用得好些。” “张太医是小姐的师傅,这个礼也少不了;陈府的回礼奴婢已经准备好了,着个黄道吉日送去就行;苏世子帮了咱们几回,按理也该送礼;安王府上咱们就够不着了,也不必去够……” “妈妈,大房那头也备上一份。” 罗妈妈诧异:“小姐?” “不必太好,普普通通的就行。” “那老爷太太的份呢?” “他们的不用。” 罗妈妈偷偷看了小姐一眼,应了声:“是!” “回头让阿宝她们帮我做几身男孩子的长袍,一年四季的都要。” 罗妈妈大吃一惊 :“小姐真的要……” “难道还有假。”玉渊笑道:“妈妈去吧。” 罗妈妈知道自家小姐是个有主意的,也不劝,只是心里连连叹气,这姑娘家抛头露面的,以后还嫁得出去吗? …… 腊月十五,从南边来的大船停在通州码头,原是江亭江锋给小姐送的年礼。 鸡鸭鱼肉,茶酒油酱,南北炒货,糖饵果品应有尽有,还有整整一船的药材。 东西送到高府,玉渊懒得扫一眼,只对江亭从外头淘换来的两本古医书感兴趣,医书里夹着江亭的书信。 江亭这边开了头,高府在京城的庄子也都纷纷送年礼来。 因这是头一回,必要是认真对了帐本才行,玉渊心思不在这上头,做了个甩手掌柜,让罗妈妈带人对帐,让谢三爷领着沈容沈易去各个庄上视察。 谢三爷这一去,回来给玉渊带了个好消息。 原来,朝庭归还高家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