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许多,“你别怕,不会有事的。” 等半天,地上的人没吱声。 苏长衫蹲下来一看,这货已经坐在地上睡着了。 王八蛋的,白白浪费他酝酿半天的感情。 苏长衫轻嗤了一下,正要唤人过来,一低眉,见自己的袍角被谢奕为的手死死抓着。 那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手背上每一个毛孔都在齐声呐喊“我担心你们”。 苏长衫深深的叹了口气,抚了抚额角后,露出他那种惯常的,带着点玩世不恭的似笑非笑。 “真真是个傻子!” …… 李锦夜是真的睡着了,只是迷迷糊糊间,感觉有道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脸上。 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青山端着脸盆毛巾站在炕前。 “爷,管家在外头等您发话,还有几日就过年了,今年的年礼怎么送?” 李锦夜思忖片刻,“父皇,平王府的礼就按往年,福王府的礼略重一分;中宫陆重后那里,重两分。” “是。” “出了这个事,陆家和永毅侯府也备上一份年礼,普通的就行。” “那周府的年礼送吗?”青山问得小心翼翼。 李锦夜眉心一蹙,沉默良久,道:“重礼。周小姐的礼再稍稍重些。” “是!” 青山放下脸盆正要出去,耳边又传来两个字:“等下!” “爷还有什么吩咐?” 李锦夜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看着窗外 ,“高府今年是开府的头一年,也备份年礼,让她明儿带回去吧。” 青山忙问道:“爷,这礼怎么备?” 李锦夜淡淡道:“她喜欢什么,就备什么。” 青山:“……”这下,老管家的头要大了。 …… 翌日。 傍晚。 玉渊行完最后一次针,带着小半车的年礼,悄无声息地离开王府。 谢奕为早早的等在府门口,脖子都盼长了几寸,才把人盼回来。 叔侄二人进了花厅,玉渊把事情说了个大概,谢奕为听罢,搜肠刮肚了好一阵,也没找到合适的话说。 末了,只叹气道:“阿渊,三叔知道你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也不劝你,成王败寇都是命,反正三叔有今日也是因为你,咱们叔侄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玉渊闷闷的干笑一声,她完全能想象出来,三叔这几天是如何的辗转反侧,长吁短叹,才憋出这样一番话。 笑完,她盈盈看着他:“三叔,与其想着这些没影的事情,不如想想,什么时候给我娶个三婶回来。” “你--”谢奕为脸涨得通红! “三叔可有相中的姑娘,咱不管她门第如何,嫡出庶出,只要人好,阿渊都帮三叔求了来!” 谢奕为这下,连掐死侄女的心都有了,偏偏又舍不得,胸口起伏几下,甩袖而出,正正好跨进门槛的沈容打了个照面。 沈容匆匆向他行了礼,道:“小姐,小姐,平王府刚刚着人送年礼来,人已经到了二门外。” “平王府?” 玉渊微微一愣,头皮发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