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衫想:罢了罢了,自己还是赶紧回王府吧。 “世子爷,我送你!”谢奕为又一次展现他的好客。 苏长衫惊疑不定地瞄他一眼,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认得路!” “世子爷,我来送你!”玉渊突然开口。 四月,春意正盛,然夜晚依旧有些凉 。 苏长衫见玉渊这丫头衣衫单薄,便道:“说吧,别憋着了,可是有事与我私聊。” “世子爷可真聪明,有件事,想请世子爷帮个忙。” “杀人放火可不帮!”苏长衫故意逗她。 玉渊被他逗乐,笑道:“不用杀人放火,是你的长项。” “我长项是什么?”苏长衫反倒糊涂了。 “女人啊!” “大姑娘家家的,说什么混帐话呢! 骂我呢!” 玉渊揉了揉太阳穴:“真不是骂你,你在这四九城里生,在这里长,哪家的小姐温柔娴淑,哪家的小姐嚣张跋扈,应该是知道的最清的。” “……不是!”苏长衫看着她:“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玉渊迎着他的眼睛,“我想给我三叔寻门好亲。” “哎啊!” 苏长衫一个踉跄,脚底踩了颗鹅卵石,他气得一脚把石头踢出去,风马牛不相及地说了句;“知道的,你是他侄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姑奶奶!” “府里没个长辈,除了我也没有谁为他操持!” 苏长衫理了理衣服,冷讽开口:“你啊,把心思给我放正了,先管好自己的事!” 玉渊被他凶得莫名其妙,“我心思哪里不正了?” 苏长衫沉脸,那语气分明是咬了牙,“喜欢一个不该喜欢的人,就是不正!” “苏长衫,你给我滚--” “滚就滚!” 苏长衫麻利的滚了,留玉渊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咬牙道:“这家伙,哪根神精搭错了!” …… 回到院里,玉渊脸上仍带着些怒气。 谢奕为见了,只当她是为着匈奴和亲的事情烦恼。 “阿渊啊,咱们大莘兵强马壮,匈奴有什么可怕的,人家不过是来求,求得求不得还不一定呢,若真把咱们公主送出去和亲,大莘国的脸不就丢尽了!” 玉渊却没有他这么心宽。 大莘建朝至今,送出去和亲的公主不在少数,先帝就曾把他最爱的公主,和亲准噶尔。 李锦夜特意让苏长衫跑这一趟,可见不是没影的事,只是落在她头上,怎么看怎么稀奇。 且不说自己身上带着重孝,就是没有,这偌大的帝都,皇亲贵戚、文臣武将……也轮不到她。 若真有可能…… 玉渊往椅背轻轻一靠,双手环叠着胸,手腕上的佛珠滚落下来,那便只有一个可能:和高家有关! 只是这事儿,可真不是小心便能小心得了的。 玉渊把思路理清,便不再杞人忧天,目光一转,只盯住了三爷,把他从头到脚扫了三遍。 “三叔。” “啊?” “你今年二十二了吧!” “对啊,怎么了?” “该娶媳妇了!” 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