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吉,徐三爷,程子哲连同马队的伙计和遭俘虏的蛮子,不分敌我统统被绑到地上。程子哲暗想,恐怕那装成校尉的暗卫也是头一次处理这种事情。看他面上八风不动,心里恐怕已焦虑至极,不然不会一直烦躁不安的叩着手指头。 他下一步是做什么打算?是不是就要当场提审徐三爷? 自己又该用什么方法才能脱身?蛮子加上马队的的人数不少,他显然已经把他们当成了一群内外勾结狗咬狗的嫌犯。如果决定押解他们回怀安堡,不知道路上有没有机会逃跑? 还有盈儿。自己本来说看看情况去去就回。不想遇到了徐三爷与哈吉作战。这下好了,自己也陷了进去。盈儿不要轻举妄动才好。 盈儿要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可没脸去见地下的姐姐! 校尉似乎终于做出决定,大步流星的朝徐三爷走来。他的眼神看起来比一刻钟之前更加阴沉: “给你个机会,老实交代如何跟蛮子勾结,如何劫走贵人,要把贵人送到哪里?” “官爷,冤枉呀!我们也不知道,为何铁炮上会有同福堂印记!同福堂不过是青州城一间小小药方,顺带做些贩卖药茶的生意。铸造铁炮,需要多少工匠,多少铁矿。您去青州城打听打听,同福堂如果能搞到铁矿,还何必费心费力的卖药呢……” 他话锋一转: “铸铁炮不容易,可在铁炮上刻几个字,倒是容易至极!” “不过,官爷您想想,世上哪有这么蠢的人,我等卖了铁炮给蛮子让蛮子进攻木石堡,就该在茶马互市时绕着木石堡走!又何必冒着生命危险,来跟蛮子作战呢?” 徐三爷话音刚落,其他伙计也纷纷开始喊冤。 “是啊,官爷。我等兄弟伤了好几个!就算捞好处,也不是这么个捞法吧!” “蛮子太蠢,随便刻几个字就拿来陷害我们。官爷您不会也这么笨吧!” 暗卫暗卫,如果不是主子出事,很少有机会面对这种群嘲画面。“校尉”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身子微微颤抖,眼看就要暴怒,徐三爷连忙道: “官爷,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贵人的安危!您何必与我等商人置气。如果有用得上在下的,在下一定鼎力协助。唯有找回贵人,在下才能洗清冤屈啊!” 暗卫怒道: “生意人多狡诈,别以为可以拿我当猴耍!你们是忠是奸尚不知道,别以为装个样子就能浑水摸鱼!” 他索性将长刀架到徐三爷脖子上: “要让你们老实交代,看来非得先杀鸡儆猴不可!” 程子哲一惊,下意识的用力想要挣脱束缚。可“校尉”的手下,一见头儿动手,便也顺势把刀架到他的脖子上。 “校尉”的话语在不耐烦中,透出一股狠劲: “不管他们是不是清白的,就地正法!也算是给上面一个交代。” “反正主子没了,我们都是死路一条。多拉些人陪葬,说不定还能保全九族不受连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