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啊,反而是萧盈说得没错。 萧老夫人骂道: “你来干什么!滚啊,滚出去!你这个丧门星,克死了我儿子,吃里扒外!有什么脸呆在萧家!” 就算如此,她犹自不满意,拍着床板大骂。 “该死!简直该死!” “你这个姓袁的贱人,干嘛还赖在萧家!你们袁家从死老太婆往下,通通够该死绝!” 袁大夫人慢慢抬起头,看着萧老夫人。 “该死的是老太婆你!。” 全屋子的人都瞬间屏住呼吸。 从来、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在萧家,在萧老夫人的院子里,这样挑衅萧老夫人的权威! 袁大夫人脸色白得跟鬼似的,对萧老夫人说: “不是你逼着我家老爷求取功名,老爷怎会积劳成疾去世?不是你这死老太婆不要脸,抢了曾祖母的姻缘,曾祖母怎会处处针对你?不是你在背后挑破离间,萧家怎会家宅不宁?” “该死的是你!” 她缓缓从袖子里抽出一直捏在手上的物事。 是匕首。 寒光凌厉的匕首! 是她从杂物中找出来,花了大半夜磨亮。 仿佛下了莫大的决心似的,袁大夫人紧紧握了握刀柄。 萧老夫人勃然大怒。 比起害怕面前的利刃,她反而跟失心疯似的恼怒于袁大夫人对她的不敬! “疯子!你这个疯子!活该跟你们姓袁的一起……” 声音仿佛被掐断在喉咙里似的,戛然而止。 袁大夫人没有吓唬人。 她一刀便深深戳进了萧老夫人的腹部。因为匕首戳入的太深,甚至连血都没有怎么流出来。 下半身瘫痪,陷入狂怒的萧老夫人只感到下腹一疼,便跟破烂的风箱扇动似的,上气不接下气道: “你……你这个……姓袁的贱人,贱人!让你过门是我这辈子……这辈子……最……” 也不知道萧老夫人是想说“最失算”还是“最后悔”,总之,袁大夫人又猛地将匕首抽了出来。 这下子鲜血便跟泉水似的从萧老夫人身上往外涌,不过片刻就将褥子被子打湿。 满屋子的丫鬟仆妇们这才纷纷尖叫起来,喊大夫的喊大夫,想要徒劳无功替萧老夫人止血的试图用帕子去止血。 袁大夫人踉踉跄跄倒退几步,听到一声“娘!”的尖叫,落入身后一个人的怀抱里。 正是匆忙赶来的萧钰。 萧钰紧赶慢赶,终究还是晚来了一步,当即潸然泪下。 “娘,你为什么要做这么糊涂的事?你只要忍一忍,忍到跟女儿上京就好了!” 袁大夫人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跟一堆破布似的无力的倚靠在女儿身上,喃喃道: “我不能跟你上京,我不能拖累你。我也不想回山上去。我想回袁家。” 萧钰感到心跟针扎似的疼,知道先前和妹妹自私自利的打算,终究还是叫袁大夫人听了进去。 这时候门帘一掀,萧盈进来,见到眼前忙乱的景象,不由得惊道: “祖母!祖母你要坚持住!” 萧老夫人失血过多,两眼已经翻白,瞪着萧盈,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衰老的指头动了动,终究没有力气再抬起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