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老秦来找过她之后,闻清就待在自己房里看文件,看着看着就困了,顺着躺在床上睡到现在。 此刻她才稍微清醒过来。 面对老秦的质问,她忽然有点心虚,“我是担心的……但是我自己担心不是没什么用么,再说薛婉也不会做什么伤害陆……总的事啊。” “唉,闻小姐,你忘了陆总是因为什么,才出去的吗?” 闻清缩缩脖子,小心翼翼地问道:“他……还在生气吗?那个薛总没有安慰好他吗?你,你没有跟他解释吗?那个张经理是要来欺负我的……” “你跟我说有什么用,”老秦心里直叹气,这位闻小姐看起来真是不怎么开窍,“你得去跟陆总解释啊。” “他又不信我,我说了有什么用,”闻清越说声音越小,“他现在正在气头上,我还是过两天等他气消了再去跟他解释吧……” 老秦又叹口气,“陆总叫你过去呢。” “我可以不去吗?” 闻清心底发凉,她想不到现在这个时间陆文宴叫她过去还要干什么……明明是他不相信她说的话,也不想听她解释才离开的。 但是她也就是嘴上一问,看看老秦的脸色她就知道自己没得选择,估计今天她要是敢不去,陆文宴可能会叫人把她这间屋子给拆了。 他也不是没做过这样的事。 闻清认命地回房换好衣服,这才磨磨蹭蹭地跟着老秦上到高层。 站在房门面前,她顿时有些后背发凉,连带着敲门的手都开始止不住的微微发抖。 “咚” 只敲了一下,里面的人就回应了一声,“进来。” 她回头看看老秦,老秦给她个眼神,那意思是叫她自求多福吧。 闻清咬着嘴唇,狠心推开门。 客厅里的大灯没有开,只开了一盏昏黄暗淡的小灯,把沙发上正低头坐着的陆文宴笼在一团灰色的阴沉里。 “陆总。”她小声喊了他一声,“你叫我来有什么事么?” 沙发上的男人,眼睫微抬,眸子里的光比夜色还冷。 闻清被属于陆文宴的眼神这么一盯,脖子都觉得有些凉,“那个,老秦说…你叫我来,我…” 她话音未落,沙发上的男人突然起身,颀长的身影里有一股紧绷的锐气。 闻清不由得朝后退了几步,干脆背靠在门上,尴尬地笑笑,“您到底找我干什么?” “呵。” 男人冷笑一声,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像在审视一个即将被咬死的猎物。 “我和张经理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是林琪派来要害我的,”闻清越来越紧张,语速极快地开始解释起来,“幸好你去的及时,不然我就要遭他毒手了,我还要谢谢你…当时你走的太快,也不听我说话,我根本来不及和你说那么多…” “这就是你,想出来的说辞?” 男人的嗓音竟然能听得出压抑在底下的戾气,闻清手伸向背后,偷偷握住门把手,“这不是我的说辞,这是事实。” 他目光落在她苍白纤细的手腕上,嗤笑一声,“事实?你们两个在酒厅走廊那里就躲在暗门里苟且,现在你说他要来害你?那你早知道他要害你,怎么还放他进你的房里?” “这解释起来有些困难…” 这其中还有些关于林琪的事还不能说,可略过林琪,这事确实看着不合常理。 “有些困难?”陆文宴又走近一步,逼得她不得不靠在门上,“闻清,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承认你是个下作人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