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么。”他看着前方,慢悠悠地说道,“时醉跟你做过什么,我可知道的一清二楚。” 闻清后背瞬间紧绷。 她就知道,这疯子不会让她好过。 “你不像时醉,”她嗤笑了一声,“倒是很像陆文宴。” “嗯?” “陆文宴一直恨我母亲插足了他父母,他把他童年的不幸和他母亲的死亡都怪在我头上,他无时不刻的,想要报复我,想要给他母亲报仇。”她口气淡淡的像在说别人的事情,“在折磨我这方面,你确实很有陆文宴那样的魄力。” 她索性放松下来,靠在椅背上。 “吱——” 尖锐的刹车声骤然响起。 闻清险些被安全带勒到窒息。 宾利硬生生停在路中央,幸好这条小路大中午的没有人,没造成什么别的事故。 她咳嗽了两声,转过脸去看那男人的脸色。 所以……被她猜中了么。 这疯子不像在复刻时醉,倒像是在模仿陆文宴,这疯子又说过不是要扳倒陆文宴,所以他的计划并不是成为时醉,而是……要悄无声息地取代陆文宴? 那为什么又要执意跟她结婚呢? 只是为了方便报复她么? “又被我说中了么?”她弯着嘴角,忍着背后的那点凉意,“那你还有一点也很像陆文宴。” 男人眉眼间一片寒凉,看着她的时候,全然没有了刚才等人时的那股温柔内敛。 “总是能被我看穿,”她重新坐直了身子,“走吧,我有点饿了。” 汽车依旧没发动。 闻清转过脸迎着他的目光,“怎么了?不是要吃饭么?” 他手指敲敲方向盘,“闻小姐,你有时候真的想太多了,我需要你做时太太,不是让你来做福尔摩斯的,啊,还是一个什么都推理错了的冒牌福尔摩斯。” 她撇嘴笑笑,“时先生,你也不想想,我要是脑子真那么好使,又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绝境里。我只想救我儿子,你说和你结婚就可以救我儿子,那我就听你的,别的我一概都不想知道也不想参与。” “是么。”他的眼神凉的像阴凉地里的冰凌,似乎要穿透她的皮囊,“你从来没有想过,我想和你结婚,是因为喜欢你么?” “……”她挑挑眉毛,“这一点也不好笑。” “啊,是有一点。”他发动了汽车,“抱歉,这笑话确实有些无聊了。” 他们两个没再说话,连午饭也吃的相当安静。 吃完回到医院的时候,他帮她开了车门。 两人站在一处,他低头看看地上的影子,突然蹦出一句,“你不觉得我们还挺般配的么?都在顶着别人的脸生活。” 她没听清楚,“什么?” “没什么,”时醉转过脸,“你的婚前考察怎么样了?合格么?” “你也太没耐心了吧。” “确实,要不明天就结?”他指指手机,“我最近挺忙的。” “明天不行,小锋还要做几天检查。那下礼拜一吧,我直接带着证件去民政局等你好吗?” 时醉停顿了片刻,嗓子忽然放松了许多,声音比平时要懒散,完全没了“时醉”的影子,“别再有什么小动作,闻清,你知道后果。” 她当然知道。 她还没说话,男人忽然低下头,嘴唇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耳朵。 很轻很轻,又很快。 “五天很快的。” 闻清身子已经僵直,她咬牙叫自己平静一些,“是很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