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过来!” 厉铮的声音清冷,语气却毋庸置疑的强势,直接打乱了顾西兮的思路。 她站在原地愣了两秒,瞧见男人脸上明显不耐烦的神情,才迈着步子走了过去。 顾西兮在驾驶座的门前站定,伸手用力敲了敲车窗,“厉总,现在花也给你挑好了,我可以走了吧?” 说着,她还再次把花往前凑了凑,表情十分谄媚。 厉铮单手搭在方向盘上,靠在座椅上,微微侧过身子,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花,嗤笑了一声:“你挑的这束花可真‘独出心裁’,想必‘煞费苦心’了吧!” ‘独出心裁’和‘煞费苦心’这些词语貌似不是什么褒义词吧? 顾西兮一惊,她的那些小动作,不会被他全部都看见了吧? 这能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吗? 顾西兮轻咳了两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而后,开始睁眼说瞎话:“这束花可是我精挑细选的,你不知道,玫瑰花的精髓就在于盛开,你瞧这每一朵玫瑰开得多艳啊!” 厉铮冷笑一声:“是么,那你就好好的抱着,要是花瓣落下来一片,你就做好被公司开除的准备吧。” 顾西兮知道,厉铮向来说到做到,从来不留情面。 毕竟,厉铮就是这样霸道强势的风格。 顾西兮不想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丢了工作,只得咬牙道:“好的,我愿意为你效劳。” 被威胁的气愤,压过了心里那一点点小紧张小羞涩,顾西兮走过去直接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 一路上,两人没有过半个字的交流,厉铮专心致志地开着车,而顾西兮则小心翼翼地抱着花。 生怕一个不留神,那些脆弱的花瓣就全部散开了。 毕竟,她原本的设想就是,经过一路的颠簸,这束花被送到的时候已经面目全非。 不料,她做的这些蠢事,是在挖坑给自己跳。 车子在宽阔的柏油道路上行驶了大概半个小时,终于停了下来。 意识到已经到了目的地,顾西兮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一路上,随着车子偶尔的颠簸,玫瑰花根上的刺偶尔会扎到她的手,但是她却不敢将花扔下,此时,那种像被蚂蚁咬了的疼痛感,已经遍布了她的两只手掌。 她晕晕乎乎地推开车门下车,却在发现来的地方是一片墓地后,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不是送花给林惜文吗?来这儿干嘛? 难不成从一开始就是她想岔了? 看着厉铮顺着小路往上走,顾西兮正准备小跑着跟上去,突然意识到手里的花不能跟着折腾,只好化跑为走,尽量将步子迈得很大。 走了大概五六分钟的样子,厉铮在一处墓地前停了下来。 顾西兮顾不上被累得气喘吁吁的身体,看着墓碑上刻着的“厉佳之墓”四个字,眼睛突然睁得大大的,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样。 两个人都姓厉,这不会是厉铮的母亲吧? 顾西兮抱着花,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弱弱的说道:“厉总,原来你是过来看你母亲的。” “你以为呢?”厉铮的眼神冷冷地扫过墓碑上的照片,“把花给我。” “哦。”顾西兮连忙把花递了上去。 可是,她却因为太过紧张而忘了她的恶作剧—— 花根上没有剔除掉的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