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着急的,毕竟以他的年纪,早就该儿女绕膝了。 但两人成亲以来,裴珏并未说起过此事。 她盯着裴珏,却见他摇了摇头。 他道:“不着急。” 姜窈还以为他又要说什么最看重的是她、孩子只看缘分之类的话,可谁知裴珏下一句话竟然是—— “若这里真有了个小东西,那不是逼着我这才开荤的人重新吃素么?” 姜窈被气笑了,她可没想到他的不着急,竟然是这个原因。 虽然孩子还是没影儿的事,可姜窈却心疼起他来,这是被他亲爹给□□裸地嫌弃了啊。 姜窈没好气地拍开裴珏的手,道:“郎君,打今儿起,连着三日你都吃素吧。” 裴珏语塞,“为何?” 姜窈很是理直气壮地道:“让你再提前习惯习惯呀,省得以后真有了孩子,还把这事儿赖他头上。” 裴珏委屈,这还没孩子呢,姜窈的心都偏得没边儿了,若真有了孩子,那还有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姜窈睨着裴珏的神色,便知道他在跟将来的孩子吃醋,也懒得理会他这个大醋缸子。 她打了个呵欠,道:“今儿吃晚饭时,母亲说今年的宫宴在腊月二十,我从未进过宫赴宴,你说用不用请母亲身边的嬷嬷给我讲讲宫宴的规矩?” 她唯一一次进宫,还是上次段贤妃召见她,而那次的经历实在不怎么好,她是一点也不想回忆的。 裴珏替她捏着腰,闻言便凑到她耳边低语:“宫宴么,无非就是听曲观舞,饭食也用不上两口。不过今年的宫宴,也不知到底能不能如期举办了。” 姜窈听出他话里的深意,猛地回头看他,以眼神相询,是她想的那个意思么? 裴珏颔首。 今儿是腊月初八,距宫宴还有不到半个月,好戏就要开锣了。 但可惜的是,这场戏看不了多久。 姜窈有些不解:“他为何会如此着急?” 裴珏但笑不语。 赵王本没有如此着急,可他如今对皇帝将要禅位于太子这事深信不疑,那可不就着急了? 至于皇帝要禅位这事,自然也不是真的,这其中有裴珏与萧恒的手笔。 但事后皇帝真追究起来,也只能查到段贤妃那里,会以为赵王是听信了段贤妃的话,这才铤而走险。 一步棋,把赵王母子俩皆拢于其中,听起来并不难,但这中间耗费了多少心血,只怕只有裴珏与萧恒知晓。 而与萧恒这次的配合行事,裴珏才知道在萧恒被“冷落”那些年,他到底暗中培植了多少势力。 而裴珏所看到的,兴许也并非是全部。 萧恒的城府,着实不一般。 裴珏钦佩这样的储君,也欣赏这样的储君,可同时也为裴华玥的将来忧心。 论心眼,十个裴华玥也比不上半个萧恒,若往后萧恒真顾忌着裴家这个外戚,想要制衡前朝后宫,那他牺牲的只会是裴华玥。 裴珏蹙眉,前些时日他父亲曾与他说过想要辞官隐退,想来也是想到了以后。 裴家如今确实是花团锦簇,但往往隐患也是在这时候埋下的。 见他久久不语,姜窈戳了戳他的肩,问他:“你在想什么呢?赵王到底为何会如此着急?” 此事涉及的人太多,裴珏并不打算与姜窈细说,至少现在不会细说。 他道:“等此事过了,我再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姜窈点点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