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了马大夫:“马大夫,你看看,这是那个医生开的药方子。” 马大夫接过药方子,在油灯下看了半天,一拍桌子,勃然大怒:“庸医杀人啊!这是哪个庸医开的药方?其心何其歹毒!” 王永珠虽然心里有数了,还是问了一句:“马大夫,这方子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方子没有不妥,可不对症就是杀人了!这张药方上的药,都是激发人身体的潜力的,把人体内的极限逼出来,乍一看,是人就精神了,能吃能喝,跟常人无异。可实际对身体伤害极大,这种药一般都是给那些已经药石罔效的人,让他们最后的时候走得不那么痛苦,可病人明明还有救,怎么会让他服用这种药?”马大夫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再傻的人,这个时候也听明白马大夫的意思了。 金斗还抱着最后的一丝幻想:“马大夫,难道不是因为我爹是被气到了,才吐血的吗?” 马大夫冷哼一声:“病人大急大怒当然是原因之一,究其根本,还是因为那虎狼之药,伤了病人的根本元气,所以才吐血昏迷了——” 金壶的眼睛都红了,嘶哑着声音:“二叔?是二叔!他为啥要害我爹!为啥!我要找他问个究竟去——”说着就要往外面冲。 被王永珠轻轻巧巧的一把薅回来:“这大晚上你不留在这里照顾你爹,你跑啥?这事自然有我们大人做主,你小心伺候好你爹就行了!” 说着,转向马大夫:“大夫,你看我大哥这身体——” “算你们送来的及时,病人运气好,被气得吐血了,药力支撑不住了,所以才被发现,要是这药再多吃几天,身体亏损太过,那就只有听天由命了!先吃了我的药,明儿个如果清醒了,再好好调理吧!”马大夫看多了人间悲欢,听多了为了钱或者别的放弃治疗的,这乍然听到金壶透露出的只言片语,立刻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王永珠看了看半天没说话的王老柱,心里奇怪,这不是他的风格啊,上前推了一下:“爹,你怎么看?” 话音一落,王老柱就随着王永珠的那股推力,往后倒去。 “爹——” 又是一片兵荒马乱。 马大夫又是好一通忙活,直到天快亮了,王老柱和王永富的身体才算稳住了。 王老柱气急攻心,年纪大了,这一气,居然有了轻微中风的症候,醒来后,手不停的发抖。 王永富算是气息平稳了,命保住了,至于以后,得用药慢慢调理着。 因为是父子,就都挪到了一个厢房里。 院子里,王家跟来的三个亲戚都面面相觑,王永富被王家老二请来的神医给他治病,这事,早就传得整个七里墩都知道了,先前还有无数人羡慕呢。 这家里有个秀才老爷就是不一样,能跟京城的神医搭上关系,可了不得。 王老柱那几日出门,头都抬得比平日里要高。 可今天听这意思,王家老大这是被坑了?那药吃不得?吃了会死人的?那神医是庸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