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虽然王老柱总是喊着,家法伺候,可是,开玩笑,家法可不是随便轻易请的好吗? 那都是族中人犯了大错,才会请出来的,轻则受伤,重则掉命啊! 林氏和王永富的脸都白了,金斗和金壶傻了,他们也知道家法的存在,可是从出生到现在,都没见过家里请家法呀? 王永富好半天,才哆嗦着咬牙道:“娘,真的要请家法吗?” 张婆子漫不经心的看了看这个糟心的白眼狼儿子一眼:“可以不请啊,那她林氏就不是我们王家的媳妇,算是你买来的妾还是丫头也行,你们自己觉得好就行,别到时候人家骂金斗他们是小娘养的就好!” 林氏傻了。 王家众人呆了。 王永珠给跪了! 亲娘啊,还有这种操作?原来您老人家的大招等在这里啊! 好半天,林氏才回过神,看向王永富,有点不太明白咋回事?怎么着不挨一顿家法,就成了妾和丫头了呢? 虽然他们是庄户人家,可也知道,这妾和丫头都不算人,算个物件。 再说了,她当初可是明媒正娶的,这突然变成了妾,一个玩意,那金斗和金壶他们不就成了小娘养的了? “娘,杏花当初是我们王家明媒正娶的,就算合离了,可是只要把合离书收回,她还是我媳妇啊,怎么就成妾了?”王永富也不懂这个操作啊? 张婆子冷笑:“哦,这个啊,你们可以出门去族里也好,去村里也好,去问问。几十年前,隔壁村也有这样的事发生,两夫妻合离后,后来那女人后悔了,又找回来,男的也就跟女的这样含含糊糊的过日子,后来那男的家发达了,看不上那女人了,就又娶了一个。当时那个女的娘家来闹,人家男方家就说了,三媒六聘娶回来的才是正妻,那些合离的,或者偷偷跟汉子私奔的,那都是当妾。” “那女人再回来,没经过族里和爹娘同意,没有聘书,可不就是妾?就连那女人生的孩子,也平白低了人家一头。这事当时闹得镇上都知道了,老一辈的都听说过,那女的据说去告衙门,衙门也是这么判定的。听说后来那女的,受不了这个,跳河自杀了!”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林氏一眼。 林氏没了主意,看向王永富。 王永富看向王老柱,他没有听过这些,可听张婆子说得这么有鼻子有眼,求助的看向亲爹。 这事,要不是老婆子提起,王老柱还真忘记了这茬。 这么一想,还真是老婆子仔细,要不然,这么糊里糊涂的把林氏接进门来,算什么? 林氏算个什么东西,为她连累了自己三个大孙子就罪该万死了。 王老柱点点头。 王永富傻眼了,这事亲爹都证明是真的了,那可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林氏领家法? 王家的家法可不是轻易领的,那是要用地里那种带刺的老荆条,在身上抽二十下,等抽完,身上的衣服也破了,被抽得地方也没一块好肉了。 即使是王家最不听话的汉子,也不敢轻易尝试这个啊,让林氏一个女人去领这个家法,以林氏如今这样的身子,只怕熬不过去。 可要不去,这林氏跟着自己就没名没分,还要连累三个孩子。 一时间,王永富左右为难。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