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这才意识到自己头顶上踩着一只公鸡,那爪子,又坚又硬,难怪扯得她头皮疼。 一想到自己居然被一只扁毛畜生给骑在头上,那爪子天知道都刨了些啥,粪堆啊,泥巴啊什么的,孙氏就觉得一阵恶心。 不由自主的尖叫一声,双手就去抓大公鸡,“啊——快下来——下来——” 尊严和地位受到严重挑衅的大公鸡,十分不耐烦的,低头就是一啄。 “哇呀——”孙氏的手被啄了一个血洞,顿时鬼哭狼嚎,双手乱挥乱舞起来。 林氏一看孙氏这么不顶用,要是再这样下去,只怕这鸡就要跑了。 也顾不得了,一扫帚拍下去—— 林氏本就有一把子力气,虽然在林家被虐待,可回王家后,每天能吃饱吃好,这身子早就养好了。 这使出全身力气的一扫帚,直接就将公鸡给从孙氏的头上拍下来,拍拍翅膀,喔喔喔的飞走了。 林氏顾不得孙氏,忙忙的追了上去。 孙氏捂着自己的脸,刚才林氏那一扫帚,拍飞了公鸡不假,可这扫帚是用竹枝扎成的,扫久了,上面的叶子都扫掉了,就剩下一些光秃秃的杆子,顺着孙氏的脸滑下来,那脸上顿时就被划出来几道血迹。 孙氏又疼又怕,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抬头看着林氏的背影,眼神里就跟淬了毒一般。 不管那公鸡如何得瑟,最终还是被大家围追堵截,凄凄惨惨的拔了毛下了锅。 晚饭都端上桌,太阳都下山了,王永贵才意犹未尽的载着一车孩子回来了。 从后门将马车赶着进来。 王老柱和王永富,王永平也忙凑上去,仔细看了骡子的牙口,又看了毛色,蹄子之类的,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头好牲口。 因为突然,还没有给骡子弄个圈,只得把骡子系在枣树边,给拖进来一捆稻草,又去菜园子里砍了点青菜混着丢给骡子。 一家人才围在一起吃饭。 席上,张婆子没口子的感谢了宋重锦,又将两只大鸡腿,一只给了自己闺女,一只给了宋重锦。 王永贵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回来这么些天,他也知道,宋重锦跟自己妹子退婚了,如今这百般的讨好,不就是看着王家有钱了,又想跟妹子把亲续上么? 爹娘真是老糊涂了,宋重锦就不过帮了这些小忙,就这么夸他? 不说别的,就算王永贵再不服气也承认,妹子如今又漂亮又能挣钱,什么样的男人不能嫁,非要吊死在宋重锦一棵歪脖子树上不成? 因此看着宋重锦的眼神十分的不满。 宋重锦稳如泰山的坐着,一点也没将王永贵放在眼里。 吃的差不多了,王老柱说起来:“这几日,已经看过黄历了,今儿个族长已经定了,明天一早,祭祀完祖先,就开始抢收了。大家今儿个早点睡,明天早点起来,这些天,大家辛苦辛苦,咱们一年的口粮就靠这几天了!” 说到这庄户人家一年中最重要的时节,张婆子也不骂人了,每年都是她安排,今年也是如此。 “明儿个起,你们爹,老三,金斗还有金壶,老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