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珠本就想知道张秋菊一家如今在哪里,看这个架势,这胭脂铺子恐怕就是那张秋菊家的本钱了。 当下微微颔首,冲着那女人道:“这可是你们家的胭脂铺子?看起来生意不错啊!” 张秋菊的这个儿媳妇,是老二的媳妇,方氏,因着她嘴角伶俐,能说会道,嫁过来没多久,就被安排到了胭脂铺子里帮忙。 方氏在这铺子里招待来的女客,每个月张秋菊给老二这一房多一百个大钱的零花钱,算是方氏的月钱。 就这一百个大钱,可把老大和老大媳妇羡慕坏了。 老大媳妇是个嘴笨的,不仅嘴笨,特别不会说话,属于那种聊天开口就能聊死那种。 自然不能做接待客人的活计,便被安排在家里做饭洗衣服,每天累得跟狗一样,身上头发上全是油烟味,为了怕弄脏衣服,成天都是灰扑扑的。 相比较老二媳妇方氏,为了接待客人,要涂脂描粉,打扮得光鲜亮丽,越发衬得老大媳妇跟烧糊的卷子一般。 老大媳妇没为这个少说酸话。 方氏一看这跟大嫂之间的对比,越发的珍惜在店里干活的机会。 听王永珠这么一问,忍不住就道:“还好,托大家的帮衬,生意还过得去!妹子要不要试下我们家的胭脂,我跟你说,我们家的胭脂是整个荆县最全的。经常有州府和京城那边的时兴货过来。价格又公道,买一盒胭脂还能送一瓶刨花油。妹子,你这般好颜色,要是涂上我们家的胭脂,那真的是可以美若天仙了,要不要进去看一下?” 王永珠唔了一声,也没拒绝,跟在方氏的身后就进了店里。 这胭脂铺子不大不小,一进去,就看到柜台后面的货架上,摆满了各色的胭脂水粉,桂花头油什么的。 不少客人正在柜台上打开盒子闻着香味,或者试用,铺子里弥漫着脂粉的香味。 柜台里有几个小伙计,跑得脚不沾地,麻溜的给客人拿各种脂粉。 方氏跟在王永珠后面介绍:“这种胭脂就是今年刚出的,从青州府那边兴起的,说是涂了之后显得气色好,皮肤白里透红,又香又润。还有这个宫粉,又细又白,配合胭脂使用,效果最好。买过的都说好,咱们店如今卖得最好,要不要试一下?” 王永珠摇摇头,继续往前走,看到柜台后确实琳琅满目,有各种香味的头油,胭脂,宫粉,还有画眉毛的黛石。 耳边听着方氏的解释,心中就开始计算,东大街附近的铺子,可不便宜,这样两间铺子,如果是自己的铺子,那可值不少钱。 要是租的,租金也不会便宜。 看这店铺的生意,再听店里伙计报出来的价格,那所谓青州来的胭脂,卖得最贵,一盒要五钱银子,再加上所谓的宫粉,还有头油什么的,这一套买下来,得花费二三两银子呢。 王永珠又不动声色的套了几句话,方氏也就顺口吐露出来,这胭脂铺子就是他家的,还说这铺子就是当初发家的铺子,当初他们田家就是靠着卖胭脂水粉才起家的。 如今虽然也有了别的生意,可胭脂铺子,是田家的根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