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方氏给瞒了过去。 方氏后来想着,先混过这段时间,等家里气氛好些,事情过去了,她再想个法子,做出孩子被流掉的假象来,把这事糊弄过去,以后再加把劲怀上也就是了。 可今天听了田货郎一席话,方氏就慌了,这下子可就骑虎难下了。 孩子必须一直怀着才行。 更不用说,如今是田家乱糟糟的,才没去正经找个大夫把脉,可再过些日子,肯定还是要请大夫的。 到时候怎么办?难道真的被休回娘家去? 方氏的娘家,以“金谷酒”出名,祖传的手艺,这么多年来,就卖这一种酒,此酒芬芳清冽,在荆县可谓名气不小。 不少学子和书院的夫子都爱方家的金谷酒,荆县的各大酒楼也都爱进方家的酒在酒楼里卖。 因着这一手艺,方家在荆县这么多年下来,也攒了不少家当,一处二进的院子,再加上除了酒铺,还有几间铺子,在乡下还有些田地。 在荆县来说,也很不错了。 可到了方氏这一辈,偏偏方氏的哥哥是个扶不上墙的,打小吃喝嫖赌,一学就会,偏偏没有酿酒的天份。 外面都在传说,这要是方氏的爹去了,只怕这金谷酒就要失传了。 方氏也知道,若真是自己被田家休了,这方家也没自己容身的地方,哥哥是个指望不上的,爹娘偏心哥哥,即使哥哥只会败家,也都宝一样。 她从会走路起,就在酒铺帮忙,嘴甜勤快,爹娘也不将她看在眼里。 若不是她自己会打算,早早的就看上了田四海,然后借着他来店里打酒的机会,两人有了那么一丝默契,也不会嫁到田家来。 嫁到田家来的日子,可比她在娘家好多了,不管怎么说,她都不能让自己被休! 得想个法子才是! 第二天一大早,田四海就出门了,出门前又叮嘱了方氏几句,才匆匆走了。 方氏梳洗好,到前院去等张秋菊。 张秋菊琢磨了一晚上,又被田货郎耳提面命了一晚上,早上起来人都还是蔫的。 看到方氏,也没说啥,吃了早饭,两婆媳默然无声的,在婆媳和丫鬟的服侍下上了马车。 想了想,张秋菊还是不想输人输阵,一咬牙,将三个丫鬟和一个婆子都给带上了,挤了满满一马车,往宋家院子而去。 没想到,到了宋家院子门口,一把铁将军挂在墙上,压根宋家没人。 拍了半天门,宋家没人出来,把对门的古娘子给招来了:“谁啊?没长眼睛不是?没看到人家门上挂着锁头么?一大早的敲魂啊?” 敲门的马车夫被喷了一脸,还得陪着笑脸:“这位大姐,敢问宋秀才一家是出门了,还是访友去了,啥时候能回来?” 古娘子没好气的道:“我又不是宋秀才家的人,我咋知道?我可告诉你,别再敲了,我家还有老人呢!被你们敲得脑壳都疼了,要有个好歹,看老娘怎么绕过你们!” 说罢,砰的一声关上门,回院子去了。 吃了个闭门羹,张秋菊能怎么办?总不能还在宋家门口守着吧? 气哼哼的瞪了方氏一眼,只得吩咐马车夫回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