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珠顾不上这些丫鬟怎么想,她在这府里,说来最信任的也就是谷雨和丁婆子。 丁婆子负责吃食,吴婆子去了顾家陪伴张婆子。 因此身边只有谷雨一人得用。 也就让谷雨跟着,两人先将那些贵重的细软,先收拾起来,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到了晚上,也就让丁婆子随便送了点吃的凑合了一下。 倒是丁婆子送吃的时候提了一句,说院子里人心浮动,好多人都跑出去打听消息了。 王永珠只让丁婆子守好厨房就是了,别的一概不用理。 她们要去赤城县,国公府的下人基本都不会带,此刻他们要干什么随他们去。 宋重锦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若是往日,不管多晚,他回来,一路都是灯火通明,多少人都还侯着他。 沿路上,远远的只要看到他,下人们都会跪在一旁,请安之词不绝于耳。 今天从进府起,虽然灯火还是通明,路上却冷清了许多。 下人们直面遇上了,会请安问好。 可远远的那些人,看到他的身影,就偷偷的避了开去。 宋重锦看在眼里,只做没看到,才一进府,正好碰到宋弘那边的人要去得月楼接他回来,看到他回来了,忙往宋弘那边带。 宋重锦在得月楼里,好歹是为他践行,开始被狠灌了几杯,他就装不胜酒力,直接坐到角落里装睡了,不管别人怎么推攘,都坚决不醒。 又有顾子楷这个表兄护着,大家也就只好放过了他。 到底是来都来了,这酒席才开始,总不能就回去吧?反正大家也熟,就当是同僚聚会得了,更何况得月楼的酒水和菜是一等一的好,都出了份子钱的,怎么也得吃回来不是? 所以大家也不觉得扫兴,反倒放开了些。 也许是酒上头,也许是别的原因,开始还只一两个人发牢骚,到后来,都有些借着酒意说些心中不平之事。 尤其是今日,有人起头,不少人都表示,这是武官对文官的挑衅。 慢慢的,到了后来,已经不少人义愤激昂的恨不得要上书当今皇帝,揭露所谓的武官们的狼子野心了。 宋重锦装醉,却竖着耳朵听着,一会还换了一个姿势,借着袖子,只眯着眼睛,就眼看着这些同僚们,从最开始对他的惋惜和同情,渐渐的,就被人带到文武之争上去了。 心中默默地将那几个带节奏的人记在了心里。 顾子楷还算脑子清醒,见这话越说越不像样子,看天色也好早晚了,忙借口送宋重锦回去,晃晃悠悠的起身,将宋重锦给拖了出去。 也有心思灵巧的,借机也就告辞了出来。 出来上了马车,吹了一会子冷风,将两人身上的酒气都吹去了些,宋重锦也睁开了眼睛。 顾子楷才道:“这情形不太对,我怎么感觉好像故意有人要借着你这事,挑起是非?” 只有两人,宋重锦自然不装醉了,睁开双眼,眼神清明,低声凑到顾子楷的耳边说了几句。 顾子楷神色一变,了然的点了点头。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