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书信往来,可终究不够详细。 这一去几个月,宋重锦中进士也就罢了,如何认父亲,又如何成了世子,还有和顾家认亲仪式,发配赤城县一事。 不过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就让人目不暇接,反应不过来。 还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是如何凶险呢。 看了一下屋子里,杜老太医直接道:“君哥儿,听说金壶和你在船上同吃同住,他照顾你颇多,今儿个金壶来了,你是主人,也带着金壶在外头逛逛去。” 杜使君明白,这是他们大人有重要的事情要谈,要把他们小孩子支开。 点点头,应了一声是,扭头就对金壶做了请的手势。 金壶也不傻,爽快的就跟着杜使君退了出去。 杜使君也是初来乍到,他自己连这杜老太医在荆县的老宅子都没摸清楚呢,如何带金壶逛逛? 出了院子门,都不知道往哪边走。 好在金壶也没心思跟着杜使君逛,他回到荆县后,感觉那是如鱼得水,有种回到自家的轻松感。 今日就算出门见客,也没穿那一身中看不中用的衣裳,只穿寻常的布衣,此刻也不讲究,一屁股坐在门槛上:“就在这里守着吧,也免得有人进去偷听了。” 杜使君看金壶如此大大咧咧,居然就坐在门槛上,想说点什么,到底来者是客,也就吞了话头。 犹豫了一会,也撩起袍子,小心翼翼拿帕子垫在门槛上,才坐了下来。 两人都没说话,好一会,杜使君试探着打听起王永珠的情况来。 先前在京城,只知道她是小师姑,是祖父受的关门弟子,虽然家世普通,是个农家女,不过嫁给了举人,自己又会做生意赚点银子。 后来能成为世子夫人,纯属运气好,嫁了个好男人罢了。 这还是言氏这个亲娘时刻念叨,他记在心里的。 回荆县前,言氏拦着不让的时候,杜使君听杜仲景说过一句话:那是君哥儿的嫡亲祖父,能害他不成?自然是会小心照顾的,用不着咱们操心。 他毕竟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开父母,到千里之外,心里也是害怕的。 是父亲这句话,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他来的不是别处,是自家的祖父,杜家的祖宅,有什么可怕的? 可到了荆县后,杜使君发现,一切和他想象的都不一样。 他以为祖父和祖母会嘘寒问暖,会格外惊喜,如同在京城一般,将他捧在手心里,可是并没有。 祖父从码头将他拎回家,一路并未多问。 到了家,拜见了祖母,祖母也不过问了两句家常话,就给他安排了位置,让他休息。 荆县,似乎没有他想象的那般欢迎他? 杜使君颇为失落,还只安慰祖父和祖母就是这样的性子。 可看到祖父和祖母见到小师姑后的样子,杜使君的心就难受起来。 他在杜家是嫡长子,父亲母亲疼爱,寄予厚望,出门也多是人捧着,还从来没有遭到这样的冷遇。 等杜使君和金壶出了院子门,王永珠才撇撇嘴,“大师兄真是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居然要咱们都晾一晾君哥儿,他不怕把父子情给晾凉了,我还怕君哥儿不喜欢我这个小师姑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