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我胡的,就打错了一张牌—— 哎呀,我方才明明可以胡一个清一色的,我就胆子小了那么一点—— …… 王永珠坐在上首,嘴角只抽抽,她设想到了开局,可是没想到这些女眷会这么走火入魔啊? 不过为了计划,她也只能笑笑,然后给立夏使了个眼色。 果然立夏就笑着在一旁安慰,说什么这没事,又不带彩头,只要胡了就行,不耽误什么。要是带了彩头,那才心痛呢云云。 这话倒是提醒了各位女眷。 对啊,咋没想到还能带彩头啊! 就觉得好像缺点啥,这一语惊醒了梦中人啊! 顿时大家心思都不在吃饭上了,充满扒拉了两口,就拉着同一桌上的牌友,表示,咱们现在再去大战三百回合,带上彩头! 简直是一呼百应。 一顿能吃一个时辰的饭,一炷香就下桌了。 一抹嘴,就吆三喝四的,直奔牌桌去了。 王永珠忙吩咐丫头和婆子,茶水糕点水果要及时,别怠慢了。 还没交代完,就被曲氏她们给拖到桌子上去了。 带了彩头,不过因为第一次,也不大,但是趣味就不同了。 几圈过后,王永珠也就一边打牌,一边和桌子上的说些闲话。 比如什么家里几口人啊,孩子多大了,成亲了没有?可有什么烦恼之类的闲话。 说实话,若是平日里,王永珠坐在上头这么问,这些女眷们还要在心里打几个滚,才敢开口说出来。 这在一个牌桌上,顿时觉得关系亲近了,说话也随意起来。 就连那平日里觉得是家丑的一些烦难话,都顺口就说了出来。 王永珠一边听,一边顺嘴还给人出个主意,或者安慰几句。 她虽然年纪小,可每每能安慰到人心坎里去,就是出个主意,也能切中要点。 加上她态度也和气,手里打着牌,嘴里说的话,也就随意,反倒能让人听到心里去了。 几圈牌打下来,要不是最后一丝理智,这些女眷们恨不得就要拉着王永珠义结金兰了。 到了下半晌,还是陈氏喝多了茶水,起来去出恭,才发现外头天色不早了。 再被那雪风一吹,脑子也清醒了些。 忙进来就说天色晚了,叨扰了这快一天了,也该告辞回去了。 也正好有几位年纪大些的女眷,这打了半日麻将,脑子觉得还能再战一百年,腰和胳膊表示并没有,早就扛不住了,再不住手就要死给你看了。 也就纷纷起身附和,说也该回去了。 一时才散了场。 赢了彩头的,喜笑颜开,钱多钱少都是个好兆头不是。 输了钱了心里不忿,还想着怎么把场子给找回来才是。 一时都看着桌上的麻将不挪窝。 还是王永珠善解人意:“今日请大家来本是赏雪地,结果没曾想雪没赏成。本以为只是个消遣玩意,没想到大家这么喜欢,若是不嫌弃,这几幅麻将,哪位喜欢,就带回家去,解个闷也好——” 话还没说完,陈氏和曲氏仗着和王永珠关系,已经扑上去,将那桌上连毡布带着麻将一起卷了起来:“谢夫人赏!那我们就不客气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