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将才爬了半人高的金斧揪着衣服后领,就往下扯。 金斧还不撒手,张婆子哪里耐烦,烧火棍往嘎吱窝里一夹,轻车熟路的一把就揪住了金斧的耳朵,一拧一转—— 金斧嗷一嗓子,急忙伸手去护着耳朵,轻而易举的就被扯下来,往地上一放。 再抄起烧火棍,往葡萄架子上一敲,威胁道:“给我老实站好了,不许嚎!再嚎就抽你!” 金斧虽然小,可也极有眼色。 昨日就见自家大伯和自家爹娘都给眼前这位老太太下跪了,虽然不太明白,可小小的人,也知道,这位老太太不能惹。 再看她手里的烧火棍,摸摸自己还火辣辣的耳朵,立刻就老实了。 收拾完这个最小的,剩下两个大的。 张婆子双手叉腰,冲着树上冷笑着道:“麻溜的给老娘快从树上下来,不然一会别怪老娘不客气了!别以为你们的老子娘能护着你们!告诉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就是你们的爹娘,老娘当年也是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今儿个就是把你们屁股揍开花了,我看谁敢吭一声试试?老娘连他们一起揍!” 金勺到底大些,张婆子以前的彪悍,留给他了极深刻的印象。 先前张婆子懒得跟他们计较的时候,金勺还没想起来。 此刻张婆子这叉腰骂人的模样,一下子勾起了金勺的回忆,吓得他手一松,脚下一滑,就倒栽葱一般从树上往下掉。 众人发出惊呼声,离得近得想抢过去,已经来不及了。 就是张婆子也是心里一跳,这要是真栽下来,以这个姿势,树下可有一块石头,那—— 说时迟那时快,从廊下飞速的一道人影闪过,稳稳的将金勺接在了怀中。 众人这才齐齐松了一口气。 定睛看去,那接住人的不是王永珠是谁? 王永珠先前在屋里看到这动静,就脑壳疼。 这换了衣裳,刚出来,就看到这一幕,也亏得她身手好,心理素质稳,才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接住了金勺。 金勺自己也吓了一跳,都不敢睁眼,被接住后,好半日才睁开眼睛,正好对上王永珠的脸,哇的一声,一边哭,一边搂住王永珠的脖子喊:“老姑,老姑——” 听起来怪可怜的。 桂花树上的金刀到底年纪小,亲眼见了哥哥从树上掉下来,吓得也红了眼眶,哭着只喊爹娘。 前院的侍卫听了动静,赶过来,见此情况,忙上去轻巧的将金刀给提溜了下来。 金刀抱着那侍卫不撒手,只扯起嗓子喊爹娘。 这一顿闹腾。 王永珠只觉得脑壳都要炸开了。 都有些怀疑人生了,当初金勺才两岁多的时候,多么可爱多么软萌,任由她撸到飞起,都乖的很。 怎么这几年没见,长大了,反倒不可爱了? 本来昨儿个被张婆子说得有几分心动,都在考虑要不要生个孩子了,此刻被这几个小豆丁这么一折腾,她顿时萌生退意。 还生啥孩子啊?这哪里是孩子?这一个孩子等于一千只鸭子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