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尾巴翘上天了?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惯得几个小兔崽子,混没个样子!谁家的孩子,第一天到了亲戚家里,就砸缸爬树的?” “老娘小时候就这么教你们的?忘记了,当初你们跑到别人家,弄坏了别人的东西,老娘是怎么收拾你们的?” 听到张婆子这话,王家几兄弟回想当年,那被罚跪着抽断几根竹条子的可怕,忍不住都打了个哆嗦,只觉得后背和大腿疼。 当年,张婆子虽然骂遍七里墩无敌手,可她并不是那不讲道理的。 别人欺负到王家头上来,她是不饶人的。 可若是自家孩子做得不对,她也不是那胡搅蛮缠不认账的,总是先带着孩子去给人家赔不是,该赔钱赔钱,该赔东西赔东西。 赔完后,回家关在院子里再往死里抽!抽得长记性了,再也不敢了!才停手! 金斗他们几个大孩子,也都是这么教育的。 倒是这几个小的,确实一是因为王家条件好了,七里墩人人捧着,不敢得罪,所以他们也有些飘了。 虽然还约束着大一些的孩子,可对几个小的,倒是放纵了不少。 这若是放在以前张婆子在王家的时候,那绝对,有第一次,就被收拾得服服帖帖了。 到底心疼孩子,王永贵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这也不是别人家,是自家妹子家,更何况,打破的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这孩子们也知道错了,也受了教训了——” “呸!倒是惯得你脸大的很!什么叫不值钱的东西?你看那缸不值钱?那是你没见识!在京城,这样的叫风水,叫景致。那都是花大把的银子,请人来弄,里面的讲究多的很!” “那里面两条鱼,叫风水招财鱼!知道不?养了这好几年了,就被几个小兔崽子给弄得半死不活了!这在京城里,你这是要坏人家满门的风水,是结死仇知道不知道?” “再说了,老话说的好,小时候偷针,长大偷金!如今你们只看着这事情小,也不管束着,惯着!我看你们是好日子过久了,忘记了当年的李金龙了是吧?” 张婆子啐了王永贵一脸。 李金龙这三个字一出,王家人都变了脸色。 尤其是王永平和王永富。 想起李金龙,可不是因为李大贵一直纵容着,所以才惯坏了,做出那丧心病狂的事情么? 想到李大贵和李金龙的下场,方才心里还有几分不忍和难受的王家人,此刻后背心都凉飕飕的,那脑子激灵一下,都清醒了几分。 尤其是王永富,当初他可是李金龙做出事情的最直接的受害者。 若不是托赖宋重锦这个妹夫寻来的药,他只怕早就忍受不了,自寻了断了。 要是没发生这事情,他没受伤,也许如今大房的日子又是另一番模样。 他如今或者已经没了什么追求,就希望看到金壶和金罐都能成家立业,也就没啥遗憾了。 再就有荣哥儿健康成长,以他看来,荣哥儿虽然体格比金刀他们弱些,可却是个聪明的孩子,将来大房还指望荣哥儿顶起来。 可若真如他们这般惯下去,荣哥儿将来真能撑起大房吗?真要成了李金龙一般的人物,他只怕死了也不能闭眼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