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他一听,自然是不相信的,可随着李瘸子摆出的证据,也由不得他不信了。 这一天,男人的自尊,男人的面子,男人的脊梁,尽数的被摧毁践踏。 简怀风只觉得他的人生就是一场笑话,亏他还自认为这一辈子虽然无功名利禄,大富大贵,可也平安富足,也算不白活了。 可谁曾想,妻子给自己戴绿帽子,儿子也不是自己的!亏自己还对他们母子掏心掏肺!真是是个男人都不能忍! 更让他痛苦的是,他认为最好的挚友,居然是亲自给他戴上绿帽子的人! 清醒的认识到这一点后,他第一反应就是想去找余知府,问他到底为何要这么做? 还是李瘸子拦住了他。 不过片刻后,简怀风就清醒了过来,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脸,将所有的一切都压在了心底,面上看着如常,只是一双眼睛里,那些愤恨、痛苦、绝望如同火焰一般,能见人灼烧成灰。 “老李,明日一早你就去给余大人告假,就说我病了,要告几天病假!”沉默了半日后,简怀风吩咐。 李瘸子自然没有二话。 当晚白氏没有回来,第二天听说他病了,倒是回来了,问了大夫,说是身子亏损太过,需要安心静养。 白氏也没别的说法,只让开了药,又吩咐人去余府传话说,说就让观哥儿在余府住着,免得回来过了病气。 若是之前,看到听到这些,简怀风只会觉得白氏太过心疼小心观哥儿,如今再看,却才知道,不过是白氏压根不想让观哥儿跟他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多接触罢了。 白氏倒是还要装出一个贤惠的模样来,每日里在这边照顾着,也不过是叮嘱下人,自己偶尔过来。 简怀风也不想见到白氏,免得压不住心中的怒火和杀意,只说自己要静养,让白氏好生照看观哥儿就好。 白氏也习以为常,只当还跟以前一样,半点没怀疑,也就顺势答应着,又住进余府去了。 那边也没怀疑,毕竟简怀风守孝三年回泸州的样子,大家都见过的,瘦骨嶙峋,风一吹就能倒地的样子,如今病一场,倒是很正常。 也许是这么些年,他们之间的奸情都没被简怀风发现的缘故,他们已经没有了当年的谨慎。 简怀风知道这泸州是余知府的天下,若是有大动作,恐怕就要被发现。 身边能信任的,只有一个李瘸子,只得装病隐忍着慢慢去查。 也幸好,他在泸州这么些年,倒也没有全然无用,好歹也有几条门路,又悄悄的托人去了余知府的老家打听了一番才知道。 原来,这白氏打小就养在了余家爹娘身边,和余知府是青梅竹马,早就互生情谊。 本来最开始是打算年龄到了,就给两人成亲的,可这余知府有远大志向,去京城参加会试的时候,又得了京城贵人的青睐,要将自家女儿许配与他。 余知府本就有一颗向上爬的心,这有人送了登天阶梯来,哪里有推迟的道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