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摄像机在场,盛知新总是很紧张,有些尴尬地对着温故打了个招呼:温老师早。 跟在温故身后的霍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早了,温故将行李箱靠着床头柜放好,你扔硬币也扔了yes? 盛知新点了点头。两个非洲人相顾无言,默契地笑了下,掩住眼中的心酸。 他们几个人拉的小群弹出几条消息,其中一个选到了王子城堡的嘉宾发了张酒店的照片,差点把盛知新馋哭了。 这得是总统套房的标准。 他放大那张图,怼到摄像大哥的摄像机眼前,咬牙切齿:我,盛知新,用人品担保自己的运气绝对是非酋级别,从小到大抽卡没有ssr,买饮料都是谢谢惠顾。我实名控诉你们综艺歧视非洲人! 温故在他身后喝了口水,幽幽道:还有我,一下飞机就被人绑架上车,能不能请导演赔付一下精神损失费? 两人达成了统一战线,联手控诉综艺无良设定,几个工作人员在拍不到的地方几乎笑到失语。 墙上挂着的时钟走到十的时候,摄像大哥才带着工作人员依依不舍地从他们屋里撤了出去。 温故保持了大概半个小时的得体坐姿,在门关上的一瞬间便换了个姿势,靠在床头叹了口气:总算拍完了。 盛知新想起之前他似乎不是很喜欢参加综艺,于是难免有点好奇:温老师,你之前不是不参加综艺吗? 从来没拍过,想试试看,温故说,所有综艺都这样吗? 不是的。 盛知新的男团糊,从出道到现在只上过两个综艺,一个是团综,另一个是去给艾新做陪衬的。 一说起艾新他就来气,连带着讲综艺内容的时候语气也掺了情绪,把明明还可以的小游戏说得十分弱智。 温故看着面前被打开了话匣子喋喋不休的小明星,眼里多了几分笑意:哦?原来录综艺这么辛苦? 也......还好,盛知新说,就是有些综艺有点闹人,会给你安排些恶趣味的活动,还不好拒绝。所以温老师你怎么突然想录综艺啊? 依着他的咖位,只写歌都能赚很多了,根本不用来这种真人秀给自己炒热度。 温故懒洋洋地站起来,把外衣脱了挂在门口的衣帽架上:现在那几个导演又是想拿奖又是想提高自己作品档次的,要求一个比一个多。 他的语气里有难掩的疲惫:这段时间来录综艺就不接歌了,放个假。 盛知新眨眨眼,觉得温故有些凡尔赛。 人家是忙到来综艺里放假,自己是没工作好不容易有个通告。 人比人气死人。 温故挂完衣服,问询的目光扫过他。 盛知新不知怎的福至心灵,脱口而出便是一句:我先吧,我快。 温故愣了一下,点点头。 盛知新这才舒了一口气,明白自己是猜对了。 虽然自己之前和温故接触过,但完全战战兢兢,根本做不到坦然地交流。 着实因为那个采访伤他伤得太深了。 盛知新这样想着,怕温故在外面等他等得太久,于是草草地冲了个澡,湿着头发就出来了。 他一开门,便看见温故戴着耳机坐在桌前,眉头紧锁,ipad摆在面前,上面开着节拍器。 温故似乎没听见盛知新这边出来的声音,修长好看的手拿着根铅笔,在随便揪来的一张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可能是在工作。 刚刚还说出来是放假的,转眼又忙起来了。 盛知新看看他,看看自己手里点开的综艺,忽然觉得有点心虚,于是从行李箱里翻出自己那本五线谱,也把耳机戴上,准备磨自己春节七天写出来的那一首demo。 这首歌换个bmp吧,现在听起来有点奇怪...... 温故把手里的笔放下,接通对面那人的电话,刚说了一句,余光却扫到了一边床上的人,顺手又把电话挂了。 怎么了?对面不知道为什么温故突然挂自己电话。 身边有人睡了。 盛知新穿着身睡衣,睡裤似乎有点短,下面露出截脚踝,好像有些畏寒,在腿上披了张毯子。而毯子的主人戴了副耳机,头正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温故一边打字和对面那人说这首曲子,一边慢慢走到盛知新身边,低头便瞥见了他手里拿着的那个本子。 五线谱上被人写了音符或简谱又划掉,很多乱线交错堆积在一起,显得杂乱无章,还有盛知新在一旁用小字写的一些备注。 改了好多遍,磨了很多次,才写出一段满意的小节,被工工整整地抄在新的一页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