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逼问,换了个话题:会冰敷吗? 盛知新胡乱地点点头:你把手拿开,我要关门了。 可温故不仅没将手拿走,反而顺势挤进了他的屋子:我帮你敷吧,也没多久的事,正好敷完了你睡觉。 盛知新愣愣地由着他将自己拽到床边坐好,一抹冰凉轻轻地敷在了他的伤处。 他动了动唇,轻声问道:温老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温故愣了一下:因为我之前说了对你不好的话,所以补偿你,怎么了? 盛知新摇摇头,对他笑了下。 只是这个笑容称不上快乐,反而显得有些难过。 温故蹙起眉,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没说出口,只沉默地为他冰敷完,叮嘱早睡后离开了。 冰块的余温还留在伤处,要是放在平时盛知新早就开心得一批,可现在他心里却堵得很。 只要一想到温故这份温柔原先是给别人的,他就难受得要命,之前的所有快乐仿佛偷来的一样。 盛知新心塞了一个晚上,翻来覆去很久才迷迷糊糊地睡着,梦里全是温故搂着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站在他身前,待他仔细看去时,却发现那个人长了一张艾新的脸。 他被吓得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屋中依旧漆黑一片。 床头柜上的电子时钟显示的时间是早上六点半。 除开有通告的日子,盛知新已经很久没在早上六点半起床了。 他头有些疼,慢慢地躺了回去闭上眼,想再睡个回笼觉,可又是一顿翻来覆去,再也没能成功入眠。 综艺在上海拟定的行程只有一天,所以今天中午他们便要坐飞机离开,去往下一个目的地。盛知新在床上挣扎了半个小时,终于妥协,顶着一双黑眼圈慢吞吞地收拾行李。 导演组在节目组专门订了个包厢供他们不受人打扰地吃早餐。盛知新到的时候温故和林子晋已经到了,正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说着什么。 林子晋看见他来了,隔着一张桌子和他打了个招呼:嘿小盛老师,早啊早啊,昨儿撞的地方没事吧? 盛知新侧过脸,对他点了点头,转身去拿东西吃了。 林子晋把手收了回来,啧了一声:老温,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伤害到小朋友了?你看他那眼神...... 眼神怎么了? 杀意凛然,林子晋说,吓到我了。 温故嗤笑一声:接着装。 可是他好像真的精神不太好,我想来想去也就你有能耐让他变成这样了,林子晋说,坦白从宽,你都干了什么? 什么也没干。 温故低声道:只是他好像无意间听到了一场不该听见的谈话,开始胡思乱想了。 林子晋疑惑地看着他:啊?什么不该听见的谈话? 大概是艾新的一些胡言乱语吧,温故叹了口气,关于我要找的那个人。 那个你念念不忘的灌鸡汤小孩?林子晋恍然大悟,我靠,我好像明白了,你不会真没良心到玩替身游戏吧? 温故懒得和他扯皮:玩个屁的替身游戏,你也收拾收拾去演脑残偶像剧得了。 两人这边说着话,那边艾新施施然从正门进来,看上去精神相当不错。 他拿着盘子站在拿面包的地方,笑容满面地和盛知新打了个招呼:小盛,早啊。 盛知新的脸色有些苍白,敷衍地对他点了点头。 小盛你怎么了?艾新问道,哪里不舒服吗? 盛知新摇头,挑了个位置坐下。 艾新随便拿了两样吃的,也跟着坐在了盛知新身边:小盛,你和温故最近关系这么好,他有没有跟你说自己在找一个人,拜托你也帮帮忙? 盛知新剥鸡蛋的动作慢了下来:没有,他要找谁? 好像是很久以前认识的一个人吧,我还跟他上课的时候他和我说过,艾新将一片面包抹上果酱递给他,据说那个人陪温故走过了相当难熬的一段日子,等温故火起来之后,这个人就消失了。 盛知新眨眨眼,忽然想起了之前采访里温故所说的那个伯乐。 原来他早就说过,只是自己没注意到。 艾新看着盛知新有些失神,唇边勾起一个笑,装作很感叹的样子道:这么多年过去,温故还在坚持要找这个人,说没有很深的感情谁信?只能祝他早点找到,然后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是吧小盛? 盛知新放在桌下的手狠狠地揪着餐桌布,眼眶泛酸,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点了点头:是啊。 艾新端着盘子站了起来,意味深长地看了盛知新一眼。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