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做的菜还挺好吃的,他对裴夫人也好。” 周长生自然是希望韩氏能像顾筠一样,夫妻之间相濡以沫,同甘共苦,可是推己及人,想要那样的夫人,自然也得像裴大人一般。 “裴大人都没有妾室。”周长生却是有两个通房的,他道:“以后给张姨娘郑姨娘她们多点月银,其他地方别亏待了,我不打算再去她们那儿了,以后也不会纳妾。” 反正裴殊不纳他就不纳。 他们共事,私下的时候也会说几句玩笑话,比如去吃个酒,出去耍耍,但裴殊不去,明明他以前喝酒赌钱的,现在比他们任何一个都正人君子。 大约习惯了风花雪月逢场作戏,看裴殊这般,才更觉得难得。 裴殊可以,他为什么不行。 韩氏征征地看着周长生,眼里含着泪光,她侧过身擦了擦眼角,周长生有些无措,“这是怎么了……” 韩氏低着头,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哪个女子希望自己丈夫纳妾,谁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夫君,可一直以来就是如此,为人妻者,要大方和顺,对待庶出子女也要一视同仁,为夫君开枝散叶,绵延子嗣,就算心里再怎么厌恶,面上功夫也得做足了。 韩氏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就算这是谎话,是周长生随口说的骗她的,她也愿意相信。 “妾身是高兴,高兴得不知怎么才好,”韩氏靠在周长生怀里,“以前妾身总是介意,又觉得自己没孩子,愧对周家,明知道该大度,可是又忍不住生气,以前夫君去别人房里,妾身都是成宿成宿地睡不着。” 周长生拍拍韩氏的肩膀,“委屈你了,我以后慢慢学着做个好丈夫。” 学自然是从裴殊那儿学,刨除裴殊以前的“劣迹”不看,他的确有很多优点,做事认真不拖拉,有担当,而且,很疼爱夫人。 周长生甚至不想用宠爱这个词,就是疼爱。 时时刻刻想着,对他来说要对韩氏好,还得刻意些,有时会忽略掉,但对裴殊而言,记着顾筠的喜好,就像喝水吃饭一样平常。 也许是因为他脑子好使,不能排除这一点的。 这些话说开了,周长生心里敞亮多了,“行了,快煮饭吧,我学着做一些也有好处,省着出门在外什么都不会,你是不知道,在西北的几个月,裴大人每日自己做,我和李昱霖就跟着大锅饭吃。” 韩氏不由地笑了,“辛苦夫君了。” 她想,这回是承了顾筠的情了,以后李夫人远点,多和顾筠说说话吧。 而裴殊,自然不知道他还能有这样的作用。 周长生二人是叫过他去喝花酒,但裴殊没去,一来他没钱,穿越过来的确对那种地方有一丝丝好奇,但是如果顾筠知道了他去喝花酒,估计以后都不会理他。 为了点好奇之心,裴殊可不想把自己搭进去,他也舍不得让顾筠难过。 三月初六,士农司的地就种完了,五百多亩水田种了稻子,剩下的地种了甘蔗和棉花。 秧苗插进田里,得等几天才能扎根,太阳一晒,都把腰弯下去了,直到又下了场小雨,稻苗才稳稳当当扎根在地里。 水田里放了鱼苗,这边还有捉黄鳝,田螺,泥鳅的,不种地的话就靠这些补贴家用。裴殊没干这事,而是买了点蟹苗,放稻田里。 这边人没有这么干的,这是裴殊在后世学过的蟹稻共生生态系统。 水稻可以给河蟹遮光,等稻苗长高还能给河蟹提供天然的庇荫处,能让河蟹躲避敌害,而螃蟹能疏通水稻的根系土壤,防治病虫,而且还能给水稻施肥。 到时候秋收,螃蟹也能卖钱,如果这个办法可行,就让漳渝县的百姓也这么种地。 吴县令自然没意见,如果百姓过得好,他的政绩上也能添一笔。裴殊几人虽然年轻,却是能做事的,吴县令在很多事上都会给他们行方便。 而裴殊把士农司的册子也给了吴县令一份,“这些书册比较普遍,水稻的也有,不过还没写完。” 册子上写的都是关于无土种植和种麦子,花生等粮食作物的法子,写的很清楚,倘若漳渝县以后要种这些,就按照这个法子来,“还有农具,如果漳渝县的才行要用农具,可以从朝廷卖,价钱也不贵,当然也可以官府买,然后再租给下头百姓。” 官府也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