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很凉快,裴殊一口气吃了三碗,把六斤馋的不行。 他知道爹娘在吃东西,他也知道吃是什么了,他好馋呀,为啥爹不给他吃呢! 裴殊吃完饭,又出了一头汗,“今年水少,各处都在打水井挖水渠,引河道水,士农司的水车卖出去不少。” 江河里水多,得用水车引过来才行,裴殊又得忙一阵子。 顾筠道:“咱们家的池塘倒还好,水井水位是下降了一点,照这么下去会不会出事?庄稼会不会有影响。” 盛京一带水少,南方会不会受影响,南方种的可是水稻,水稻最缺水了。 裴殊:“说不准,要是旱个一个多月,对庄稼收成肯定做影响,不下雨就得多浇地,勤快点没啥。” 顾筠心微微放下,她是怕收成不好,皇上怪罪。 裴殊倒不担心这个,当皇帝的难道不知道种地看老天爷脸色吗,收成好不好又不是他能左右的,尽人事,知天命。 裴殊拍拍顾筠的肩膀,“没事。” 这一旱就是一个多月,不下雨,有些小溪小河几乎干涸,田地的麦穗晒得干黄,不用等秋收都知道今年收成比不得去年。 直到八月,才下了一场雨,久旱逢甘霖,但是到八月中旬就收秋了,这场雨实在有些晚。 八月中旬秋收,盛京一带麦子亩产只有三百斤,顾筠庄子上亩产四百斤,还是因为家里有小池塘不缺水的缘故。 倘若不是干旱,亩产一定上的来。 盛京一带亩产下降,就有人参奏,裴殊不堪为士农司司命。 安庆帝看着这些奏折笑了笑,放置不理,而等南方莞城水稻亩产上来,安庆帝在朝堂上,让赵德全念莞城各地亩产。 “漳渝县亩产三百六十斤,而河蟹亩产二百三十斤……莞城一城亩产三百四十斤。” 安庆帝脸上带着淡笑,“诸位爱卿还有什么想说的吗,裴殊不堪为士农司司命,那谁适合那个位置,你们敢保证,坐上去了,哪年大水大旱,亩产没前一年高,就能提头来见吗。” 此话一出,鸦雀无声。 安庆帝垂下眼睑,“想摘桃子,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裴殊位置坐的很稳,安庆帝还给了一些赏赐,而今年留的麦种,是皇家小麦三号。 水稻也有了名字,留种的是皇家水稻二号。 而莞城一带,百姓不仅迎来了大丰收,还把稻田里的螃蟹运往各地,秋日正是吃螃蟹的时候,秋日赏菊吃蟹,一斤螃蟹二三两的二十文一斤,五六两的卖五十文一斤。 一家有十几亩地,就能赚五六十两银子。 他们何时赚过这么多钱。 莞城百姓真的富起来了,裴殊以一己之力,就带动了整个城的百姓赚大钱。 漳渝县县令还有一年任期期满,他也算立了功,明年必定能调回京。 螃蟹要是运到京城,只能养在水箱里运,到盛京的时候有些死了,有些还活蹦乱跳的。 盛京办了好几场菊花宴,赏菊吃蟹,也是一种乐趣。 顾筠参加了两场,作为诰命夫人,她也得“合群”一些,不然会让诸多人看不惯,也因为裴殊的缘故,参加宴会也没人敢为难她。 大概是妇凭夫贵? 盛京的人也不知道是该羡慕顾筠还是该羡慕裴殊,你说若是没有顾筠陪着,裴殊也没有今日,没有裴殊,也不会有顾筠今日,从前谁都不看好的姻缘,竟然成了人人羡慕的金玉良缘。 连带着裴湘,还有侯府几个姑娘都水涨船高,你说这算什么,人还真得信命这个东西。 倘若裴殊没有改好,还是赌钱喝酒,那日子……不提也罢。 参加玩菊花宴,顾筠还带了点菊花点心回来,这些点心做的好看,白玉色的糕点上嵌着金色的菊花花瓣,闻着还有淡淡的菊花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