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爱赌吧,可自从自己跟刑二在一起后,就再没见过他赌钱,甚至有时候在巷子里碰到那些赌徒,他都嗤之以鼻,一脸不屑。说他不爱赌,那他曾经那些行为又实在说不通。 刑二虽然有些神棍的特性,可是算命测字一直都很准,再加上那个所谓的阴阳眼。从某方面来说,他其实是有真才实学的,按理说怎么都不可能混的那么惨。可为什么在遇见自己之前,生活窘迫不堪…… 直到季刑辰长大了,和刑二接触深了,才明白那时的二叔,人虽活着,心却死了。在没遇见自己那段日子,他应该是对生活没了希望,不,与其说是没了希望,不如说是一心求死,典型的破罐子破摔,自暴自弃。至于为什么会这样,二叔一直三缄其口,闭口不谈,他也就不得知了。 “他刚收养我那段日子,我们过的并不好,有时一个月都见不了多少荤腥。我那时候正长身体。老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这话放在我身上到是一点都不假。他本身就没有什么积蓄,再加上要养我这个拖油瓶,生活更是拮据。可每次有好吃的他都留给我,还口口声声骗我,说什么朋友在外面请他吃了什么大餐,多好吃!结果却是背着我,吃些剩菜。” 孟樆从没听他说过二叔的这段往事,两个人私底下虽然讲些曾经的事,可也都是挑拣些他和二叔的趣事逗自己开心。 他知道季刑辰的想法,一半是因为怕自己担心难过,一半是这段过往关系着二叔的隐私。 车子极速行驶在路上,季刑辰似乎打开了回忆的大门。 “在我的记忆中,我和二叔一直都在小地方辗转,待的最长时间也没超过半年。后来他发现我学习不错,虽然经常跟他到处转学,可成绩一直都在学校前三,就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没怎么上过学,文化程度不高,可是对我学习却很看重。我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考全校第一时他那个样子,又笑又叫的,真是,幼稚死了……小学生的课能有多难!” 季刑辰嘴里虽这样说,眼里的光却温柔了些,“他摆摊时帮过一个派出所的小片警,解决了他阴事上的一些麻烦,后来就托了那人的关系,给我转到当地一所不错的小学。从那以后,我就很少搬家了。后来我中考考上了市里最好的初中,他高兴的不得了,逮谁跟谁炫耀,不管认不认识,指着我就说,这是我家孩子!后来干脆打包了行李,带我一起搬到市里。说起来,就是那个时候,他为了能买个房子带着我有个像样的地方住,开始倒腾起凶宅了。” 他说道这,挑了下眉,“我猜他是怕同学看不起我,笑话我,怕我不好意思把同学带回家,所以才急吼吼地要买房……呵,谁敢笑话我!” 孟樆自然知道没人敢笑话他,他绝对相信季刑辰这家伙从小就是个刺头,压根就不是什么善茬。他不在学校欺负别人就谢天谢地了,别人嘲笑他?简直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你念小学时为什么总搬家?” 他有些搞不懂刑二叔的做法,安稳的在一个地方待着不好吗?对他来说,在一个地方摆摊,客源稳定,老主顾也多,还有保障,这不挺好吗! “不知道,我最初以为他在躲债,后来发现似乎不是那么回事。他好像在找什么人,只不过我念完初中后,这事就不了了之,他也没再折腾了。” “找人?会不会是给你找父母,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