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起床的时候,已经十点钟了,来到大厅,我看到阿龙他们已经等的很着急了,看到我们下来,也算是松了口气。 “江师父,我们该出发了,都迟到一个多小时了。”阿龙说。 我说:“知道了,上车吧。” 我们出去,没有开自己的车,瓦城的道路,说实在的,很烂,我的两百多万的车在这里开,有点心疼。 阿龙租借了一辆老式的日本三菱,这里日本车很流行,车子朝着瓦城赌石毛料市场开,一路上看着沿途的街景,感受到的还是这个国家的落后和贫穷。 楼房都很破旧,楼间距非常小,人们都是在这么狭隘的空间里面生存的。 开车的是个缅甸师父,会说中国话,人也很亲切,我们到了瓦城玉器街,这里已经很热闹了,大概有几千人吧,来来往往的,比德龙差不多,不过听缅甸朋友说,今天算人少了。 我们下了车,在翡翠玉器街行走,地摊上摆满了毛料,各式各样,真假难辨,要在这里做买卖,真的是考眼力啊。 我问阿龙:“人呢?” 阿龙说:“在玉器街里面,你们在这里等一会,我去找人,带我们去看料。” 我点了点头,就跟王宝在街道上行走,王宝从一个摊位上,拿出来一块槟榔给我,我立马摇头,我说:“这玩意我可吃不了。” 王宝笑嘻嘻的说:“江师父,你没口福。” 他说完就把槟榔放在嘴里面嚼,我看着就觉得难受,吃槟榔能把牙齿吃的发黑,而且,吃一口吐一口,挺恶心人的。 陈洁走来走去,但是没多少人招呼我们,这里的人,都是看人做生意的,我准备搂着陈洁去逛的时候,来了一对白人夫妇。 买卖翡翠的白人非常少,他们一出现,整条街都沸腾起各种口音的hello。 在当地翡翠商眼里,白人都是小肥羊,自然要热情招呼了。 我刚走了一会,我就看到阿龙带着人过来了,我看着他带来的人,扎着小辫子,穿着黑色的小西装,带着墨镜,人很黑,但是搞的跟黑社会一样,不过见到我之后,立马双手合十,跟我说:“老板好。” 很客气,我笑了一下,阿龙跟我说:“这是我以前的朋友,叫阿伟,现在跟几个大老板跑中介,江师父,按照规矩,看货买卖成了,得拿百分之五。” 我听着就点了点头,我说:“有好货吗?” 阿伟立马打开包,说:“身上带的都有,你看看。” 中介一般向买家收取百分之五的中介费,自己随身也会带着料子,我看着他从包里面拿出来一快报纸包着的料子,打开了之后,我一看,心里就惊叹了,料子浓绿,看着就像是黑潭水一样,十分漂亮。 陈洁立马把两半切开的料子拿在手里,自己的比对着,料子很漂亮,但是有裂,没有牌子,只能蛋面,这样的料子打蛋面,至少都是三十万以上级别的。 “多少钱?”陈洁问。 阿伟笑着说:“五百万。” 我听着之后,就摇头,这块料子可不值五百万啊,我把料子交给了阿伟,我说:“带我们去看私场吧。” 阿伟也不介意,就把料子收起来,然后带我们走,我们离开市场,直接上车,阿伟说怎么走,我们就怎么走。 私场自己是进不去的,要么找熟人朋友,要么找中介。阿伟本身就是一个中介,所以由他带我们去私场看料子。 在去私场的车上,他神神秘秘地说有好料,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块还没我巴掌大的原石。 阿伟说:“这是我捡石头的时候捡回来的,老板要是懂,你可以看看。” 阿龙说:“我老板当然懂了,你知不知道前段时间那块一吨多的冰紫木那就是我老板切的啊。” 阿伟听了,立马对我肃然起敬,说:“原来是高手,江师父,你看看料子。” 我拿着阿伟的料子,打着手电看,陈洁也在边上看,打灯一看,种水色表现都非常好,可以赌满色大蛋面,我问:“多少钱?” “两亿缅币。”阿伟说。 我听着就笑了,我说:“五百卖不卖?” 他立马笑起来,把料子收起来,说:“江师父太会开玩笑了。” 这个阿伟简直是把人家都当肥羊宰啊,这样的料子,要两亿缅币?那就是一百多万,不过这也是这边的习惯,反正他们又不是真的懂翡翠的价值,他们就是知道有内地的人喜欢翡翠,而且内地人来买翡翠都是有钱人,喜欢就买,反正开口几个亿,宰到一个是一个。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