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你陪。” 谭橙眼睛都没往谭柚怀里看,她担心的是谭柚。既担心因刚才一事谭柚被太君后的人为难,又担心她自己前往勤政殿。 如今忧虑被老太太说开,谭橙随妹妹一同前往的心只能作罢。 老太太看着谭柚,缓步朝她走过来。谭柚觉得祖母是来说落她刚才行事过于板正的,毕竟谭老太太在朝中行事圆滑,可不会像她这般。 其实她刚才完全用不着得罪太君后跟柳贵君,可以让柳贵君掀开轻纱,也可以把司牧放在琉笙苑。 圆滑行事,学会变通,挑一个既不得罪太君后也不会对自己有损的法子,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毕竟她谭柚只是一个小小韩林,长皇子醒来就是气疯了那也是他们后宫之事,不可能把气撒在她头上。 但谭柚就是这么个人,对于她来说,别的事情可以妥协,但这事不行。 哪怕老太太说落她,谭柚也问心无愧,更不会觉得自己错了。 谁成想老太太却是凑过来—— 朝她比了个大拇指。 老太太将白胖的圆手从深紫色袖筒里伸出来,特意到谭柚面前给她竖个大拇指,笑呵呵说,“是祖母的好孩子。” 谭柚一顿,眼里慢慢也带了些笑意,“谢祖母,那我去勤政殿了。” 老太太双手抄着袖筒,一抬下巴,“去吧。” 老太太看着谭柚的背影,以及她怀里垂下来的那抹明黄,心里微微叹息,今天得亏谭柚坚持,场上那么多人,没一个比谭柚的身份更适合做今天这事的。 尤其是长皇子意识没清醒,若谭柚真把人放在琉笙苑,一定会出事。 老太太感觉到有风过来,理了理袖子,带着谭橙往永乐宫的方向去。 皇宫,起风了。 傍晚微风从面上拂过的时候,谭柚将怀里的司牧搂的更紧了些。他浑身滚烫,若是吹了风,汗冷下来估计会着凉。 胭脂引着谭柚往勤政殿走,那么平坦的路,因为心急担忧差点左脚绊着右脚。 他是司牧手下处事最冷静沉稳的宫侍,这会儿却是出了一掌心的汗,气息紊乱,险些乱了方寸。 好在总算到了勤政殿。 硃砂着人守在外面,殿内其余人等一个不留,只剩下谭柚司牧以及胭脂跟沈御医。 谭柚小心翼翼将抱了一路的人放在床上。 司牧很轻,倚在她怀里的时候也是安安静静,只是那滚烫的温度透过初夏并不厚实的布料传到她身上,让谭柚有些不安。 如今将人放下,谭柚怀里一空,连带着人一起离开的还有那份贴在心口处的体温。 胭脂看向谭柚,谭柚垂眸看着司牧,“他醒了我就走。” 胭脂不再说话,安静地退守在司牧床尾,眼睛不离床上的人。他面上不显,只是交叠在身前的两只手,虎口处被自己指甲掐到出血。 他怎么还不够仔细呢。 沈御医已经打开药箱掏出银针,既然谭柚知道真相,那她也没什么隐瞒。 “催情药,好在殿下喝的不多,用针就能排出来。”沈御医皱眉,“只是殿下身弱,这药又过于霸道,难免伤了身子,往后半个月,还需仔细调养。” “至于手上跟唇上都是些外伤,清洗完涂上药膏三两日便能好。还有脚踝崴了一下,待会儿我给你正一正。” 沈御医说的这些,胭脂都一一一记下。 银针扎在司牧手背跟脖颈处,片刻后,床上昏睡的人突然侧身趴在床边吐起来。 吐完之后,司牧本来绯红的脸慢慢变的苍白,呼吸却已经正常。 司牧漱完口躺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