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是听说长皇子喜欢大小姐吗,怎么又跟您定亲了呢?”花青说完才反应过来这话不该说,立马两只手将嘴捂死。 谭柚脚步一顿停下,侧身看着花青微微叹息。 她虽然没说话,但花青一下子就懂了。喜欢这种事情,是不可以乱说的。 要是寻常男子被人造谣说喜欢了谁谁谁,到时候却嫁给了谁谁谁的妹妹,那以后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多尴尬啊,既影响姐妹感情,也影响妻夫感情。 花青做出在嘴巴上钉钉子的举动,“以后肯定不再讲了。” 但是能不能不让她家主子娶长皇子啊。 京中好男子那么多,怎么非要尚长皇子啊。 长皇子本来就不是寻常男子,先是身份尊贵,后又那么强势,加上自家主子身份是个庶女,到时候还不得被长皇子压制的死死的。 还没成婚呢,花青就从心底觉得以后谭柚要睡书房了。 主仆说话间,老太太院子到了。 宫里来传旨的人是殿中省,皇上身边最亲近同时也是权力最大的宫侍。 瞧见谭柚过来,老太太笑呵呵跟她引见。 前后不过两个瞬息,谭橙也过来了。 见人到齐,殿中省宣旨。 旨上先是夸了一通谭柚多么年少有为品性优越,后又夸了长皇子多么文静典雅端庄贤德,说两人天生一对。 年少有为的谭柚以往经历是花楼买醉,日常生活是约上狐朋狗友斗蛐蛐跟打牌。而文静典雅的长皇子平时喜怒无常,端庄贤德的同时说薅人官职就薅人官职。 花青在旁边低着脑袋听,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出这些词硬夸的。 送走殿中省,祖孙三人关上门说话。 刚才在外人面前,不管内心想法如何,面上都要让人看不出情绪,所以谭橙一直没出声。 这会儿屋里只剩自家人,她眉心紧皱,神色担忧,“这亲事不能定。” 老太太拉长尾音“哦”了一声,坐下端起茶盏,挑眉问,“怎么说?” 谭柚也看向谭橙。她以为谭橙会跟她分析一遍娶司牧是多么百害而无一利,结果对方眉头拧死,开口问的却是,“你不是喜欢乖的吗?” 谭橙见谭柚接下圣旨的那一刻,还以为自己之前在马车里听错了。 难道谭柚说的不是“喜欢乖的”而是“喜欢乖戾的”? 差一个字,可就是截然相反的两种类型了。 前者八竿子都跟司牧打不着关系,后者直接就是长皇子本人的形容词。 老太太听完哈哈大笑,看向谭橙,“我还以为你会说正经事儿。” 谭柚垂眸卷起手里圣旨,嘴角也带着清浅笑意。 谭橙能略过其他因素,率先考虑到的是谭柚心悦什么样的男子,就说明是从心底为她着想。 谭橙说完看面前两人都笑了,眉头拧的更紧,语气茫然,“这还不够正经?” 她是没有喜欢的男子类型,而她不想娶长皇子完全是出于政治因素考虑,不想给长皇子为虎作伥增加他动翰林院的筹码。可谭柚不同,谭柚有想要的标准。 谭橙看向谭柚,“做了驸马,可是不能纳侍的。” 寻常人家如果主君娶的不够满意,日后还可以再纳个自己喜欢的类型。可谭柚如果成了长皇子妻主,纳侍一事就不用想了。 谭柚握着圣旨默默把婚姻法的第二条背诵了一遍。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