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但这属于谭橙的私事,她若是不说,谭柚也不好主动窥探。 “郑夫子的玉镯一只,取件者谭学士谭橙,单据我留下了,还劳烦谭学士验一下货。”掌柜的将一檀木盒递过来,盒盖往上掀开,示意谭橙验货。 “没错。”是单据上写的翡翠玉镯。 谭柚站在边上看旁边的玛瑙玉扳指,小二笑脸相迎走过来,“谭翰林看看可有喜欢的?送给何人,什么年纪,喜欢哪种材质,只要您说出来,我定给您挑一个让您满意的。” 谭柚顿了顿,问小二,“能否自己给出款式样图,让你们帮忙定制。” “这自然可以啊。”小二示意谭柚看谭橙手里的那个玉镯,“郑夫子就在那翡翠玉镯下面刻了‘人生得意事,白首共夕阳’。” 郑夫子跟她夫郎是结发妻夫,两口子一双人相伴大半辈子了,虽然小吵小闹,可曾未因为争吵伤过感情。 世人都以为郑夫子最得意的事情应该是桃李天下,外加出了谭橙这么优秀又有感恩心的学生。 结果在老夫子眼里,人生最得意的事情却是跟她夫郎两人白着头发还能手牵手看夕阳。这份藏在玉镯里面的浪漫,是郑夫子给夫郎最深情的告白。 谭柚看着合上盖子的那只镯子,跟小二道:“那我改日画完样图过来。” 小二笑,“好嘞。” 两人出去,坐上马车继续往前走。 谭橙好奇地问谭柚,“阿柚可是有想买的东西?我刚才看见你在跟小二说话。” 她想的是,如果谭柚没有银钱,完全可以开口找她,毕竟她每个月的俸禄都攒在那儿也没人花。相反的是,谭柚的俸禄估计都花在勾栏瓦肆了。 “嗯,”谭柚应,也不瞒着,“我想给殿下送一份礼物。” 送给长皇子的啊。谭橙点头,谭橙低头看手里的盒子不说话了。 谭柚看着谭橙,到底是试探着说,“阿姐跟柳公子是旧识?” “倒是我疏忽了忘记跟你说,”对于这事谭橙丝毫没瞒着谭柚,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能讲的,“阿锦小时候救过我的命。” 小时候? “我之前去京郊办差路上遇伏,带伤躲进一处寺庙,正巧被前来祈福的阿锦看见。是他捡了尖锐石头划伤自己的小腿,然后跟下人谎称他不小心刮伤了,找来大夫要了药跟纱布。” 怪不得。 谭橙捧着檀木盒子继续说,“我伤好之后,又迷了路,也是他一路带我出去。” 原来有这层恩情在,怪不得谭橙在书里那般护着柳盛锦,仿佛一个没有自己独立思考能力的恋爱脑。 谭柚本以为是柳盛锦要利用谭橙摆脱柳家控制,如今看来谭橙所作所为都是心甘情愿在报恩。 反倒是她凭借书上的片面信息,以小人之心揣测了柳盛锦的为人,是她该跟柳公子致歉。 早知道有这段过往在,她就不该让花青出手,现在也不至于满大街都在传是她救了柳盛锦。 谭柚抬手捏了下眉心,余光下意识往皇宫方向看。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放下手问谭橙,“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谭橙办差,怎么着也不会太年少吧?受伤一事还好说,迷路又是什么情况? 谭橙脸色微僵,谭橙仰头看车顶,神色有些不太自然,但谭柚问了,她还是如实说道:“三年前。”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