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理由合理,我们也不是不能接受,”安从凤扭头问众人,“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跟着附和,“对,我们就是想要个说法,为何往届都是五两,轮到我们就成了一两,这是打谁的脸呢?” 礼部办差人员就只是个小小文职官员,干的都是这种跑腿的活,像考生们问的问题,她们实在是回答不了。 可她们不给个答案出来,今天考生们势必不会让她们从这个门出去。 如今只是一间客栈就这么难,更别提后面还有好些家客栈。 就在这时,门外有京兆尹府的衙役队经过,大概有十几二十人,凶神恶煞的,腰上都带着刀。 瞧见她们朝客栈里来,考生们更激愤了。 “怎么着,给不出说法就打算用武吗?”她们嘴硬腿软,边梗着脖子嚷,“有本事你把全天下考生的嘴都捂住,要不然我们定要去宫门口要个说法!” 然后边说边往后退。 结果—— 京兆尹衙门的人只是路过办差。 礼部人员看着挤缩在一起的考生,眼皮抽动,觉得场面一下子尴尬起来。 学子们脸上更臊得慌,于是她们恼羞成怒,对着手无缚鸡之力的礼部办差人员闹得更凶,说着说着甚至推搡起来。 礼部三人双手护头,“哎别推别推,这事也不是我们定的。” 有人问,“那是谁定的,你让他出来!” 虽未指名道姓,但不少人心里已经有个名字—— 司牧。 这位长皇子殿下本来要搜刮民脂民膏的,奈何皇上跟其他大臣都没同意这才暂时作罢,所以他急着花钱便把主意打到她们这些文弱的考生头上? 可真是大司的好、殿、下啊! 眼见着事情要闹大,趴在酒楼二楼的白妔担心地皱起脸,扭头询问几人,尤其是看向谭柚,“咱们要不要下去帮忙?” 苏虞桃花眼看过来,“帮谁?” “自然是帮礼部那三人了,不然还能帮谁,”白妔说,“她们就是再不满意,也不能对无辜的办差人员动手啊。” “这不就是迁怒她人吗,”白妔看不下去,“有本事让她们去宫门口闹!” 苏婉缓慢摇头,撇嘴说,“那她们倒是不敢了。” 除非有个能带头的,就跟刚才吵起来一样。 谭柚余光瞥向客栈门口,示意三人,“再看看。这本就是朝廷跟学子们之间的事情,是大司利益跟个人利益间的冲突,我们不方便插手。” 她既不是礼部的人,也不是考生中的代表,没资格没立场帮任何人说话。 苏虞手搭在白妔肩膀上,示意她再看看,“听阿柚的,准没错。” 就在她们说话的间隙里,宋芷茗已经站在客栈门口,冷声道:“吵嚷什么?” 她身穿紫色官服,特别好认。 一见到礼部侍郎宋芷茗来了,办差的倒霉三人组瞬间找到主心骨跟依靠,赶紧抱着手里的名单薄奔向宋芷茗身后寻求庇护。 “宋大人您可来了,考生们不满补贴费用降为一两,吵嚷着要朝廷给个说法,否则就要到宫门口闹去。”三人苦哈哈地看着宋芷茗。 刚才推搡的厉害,有一个礼部办差人员身上官服的衣襟都被扯开,光看着就觉得惨。 她们跟这些“文弱”的考生们比起来,毫无还手之力,也不敢还手,只能站着挨打。 “要说法是吗?”宋芷茗抬手轻震官服衣袖,单手虚攥成拳端在身前,就站在客栈门内以一己之力面向众考生,冷声道:“来,谁要说法,我礼部侍郎宋芷茗给你。” 她自报大名,丝毫不惧这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