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好像只要他是司牧,不用格外再加什么条件,就已经足够了。 司牧活了两辈子,除了在母皇那里得到偏爱,便是在谭柚这里感受到什么是精神上的歇息。 谭柚实在是太好了,好到让司牧有些不安,怕她看透自己是什么人后会果断的撒手离去。 玩朝政的人心都脏,司牧不觉得自己是个例外。甚至他比吴思圆,还会算计人心。 比如当初,他连谭府都算计上了。 司牧眼睫落下,抱紧谭柚,声音轻软地问,“爹爹怎么想起做包子了?” “是娘说想吃。”谭柚道:“爹爹在还未出嫁前跟府里厨子学的手艺,做出来的小笼包格外好吃。今早娘嘀嘀咕咕了半天,爹才无奈地挽起袖子下厨。” 可以说,全府都沾了谭母的福,这才能尝到沈氏亲手做的包子。 司牧手指抠着谭柚的背,慢慢皱巴起白嫩的小脸,问她,“那你喜欢吃桃子吗?梨也行,唔,带皮的都行。” 谭柚疑惑的“嗯?”了一声。 “没事,我就随口问问。”司牧扁嘴,他唯一会哄人的技巧就是给人削个桃。 司牧打定主意,若是哪天他惹得谭柚生气了,便坐在她面前不停地给她削桃哄她。 两人站起来洗完手后走到桌边,谭柚将小笼包从食盒里拿出来。 司牧尝了一个,眼睛瞬间亮起来,“有家的味道。” 好吃,但不是那种精致摆盘的好吃,而是一家人围在一起你一个我一个的好吃。 司牧嚼着小笼包,眼睛转了转,跟谭柚说,“其实,我今天跟吴思圆演了出戏。” 他不是不开心,他是假装不开心,如此皇上那边的人才会觉得他不高兴了。 谭柚安静地注视着司牧。 她坐着,司牧站在她旁边吃小笼包,漂亮的凤眼中透出那么一两分的迟疑跟不确定,但吞咽完嘴里的东西后,还是跟她说,“我故意让难民进京,其实就在逼吴思圆出面跟富商协调。” 司牧苦兮兮地鼓起脸颊,企图得到谭柚的同情,“因为处置难民这事上,除了吴思圆外,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谭柚总觉得司牧像是借这件事情在跟自己说别的,便抬手将他嘴角的油渍拂去,笑了下,“你也有没办法的时候啊,我以为我家殿下什么都会呢。” 司牧眼睛瞬间弯起来,偏头亲吻谭柚虎口,“我有好多好多做不到的事情。” 如今的大司像是漏了不少小窟窿的宅院,司牧跟司芸同作为房屋主人。 司芸的想法是,几个小洞而已以前又不是没有,反正进不来人,只能由着猫狗进出,无碍,不用大费周章去修补,就这样即可。 司牧的想法是,要补。因为庭院外面是日益强健的敌人,等她们实力强盛起来,这些窟窿定会成为她们的突破口,也会成为围墙倒塌的潜在威胁。 司芸觉得司牧是杞人忧天,司牧觉得司芸是守旧古板。 两人相持,司芸手中有丫头小侍跟仆人,司牧手里的则是打手。 打手倒是可以用蛮力将这堵墙完全拆了重建,可其中成本跟时间都大,一旦围墙塌了,更容易招来别人的觊觎。 百姓其实也才安居乐业不过几十年,在实力尚且不够强盛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轻易跟墙外的敌人起战火,不是明智之举。 司牧要做的,便是利用能利用的人,先把墙给补上。他想了想,于是把主意打到了司芸手中的丫头身上。 这个丫头,便是吴思圆。 富商狡猾如狐狸,马大人出面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