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们嫌弃我这种吃法不上台面,所以我只说给你听。” 她凑过来的时候,司牧也倾身凑过去,两人隔着个谭柚,蹲着碗仿若无人似的大声嘀咕。 谭柚,“……” 谭柚觉得她们才是母子,而她应该坐到旁边,把位置让给谭母。 谭主君又想扶额了,可是看着司牧跟谭母有说有笑,甚至真拿了个勺子舀了毛豆肉丝浇在米上,又觉得挺好,的确像是一对母子。 毕竟只有母亲才会分担孩子多余的饭菜,只有母亲才会跟儿子讲怎么好吃也不怕儿子笑她。 司牧跟着谭母又吃了一顿,最后两人齐齐瘫在椅子上,揉着滚圆的小肚皮。 谭母摆手,“嗝,这次是真的饱了。” 司牧见谭柚看向自己,眼里带出笑意,双手揉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小声问,“像不像怀胎三月?” 他轻轻拍,“我都好久没吃这么饱过。” 他在宫里忧思重琐事多,根本没有胃口。而且宫里最精致的饭菜都没有谭府桌上随便一道寻常不起眼的毛豆炒肉丝来的香。 谭柚看司牧朝自己露出肚皮,不由想摸一下,试试手感。奈何人前这么做不合适,只能遗憾地将手握在自己腿上,“仔细积食。” “那也值得。”司牧伸手,从老太太开始点,随后是谭母,最后才是他,“你看,我们都一样。” 家里身份地位最高的三人,吃完饭毫无形象地摊在椅子里,跟吃撑后摊平放空的猫似的,慵懒随意,和人前形象半点不同。 沈氏抬手扯袖遮住笑,小声跟谭主君说,“牧儿甚是可爱。” 外头那些谣言属实不可多信,人跟人唯有相处,才能从这些琐碎细小的日常中看清彼此是什么性格。 谭主君笑着颔首,随后又说,“还好咱们的两个孩子不像她们母亲。” 谭橙板正地坐着,有点人在这儿但心却不在此处的感觉,像是既融入其中又游离饭桌之外。 谭柚则在看司牧,两人不知说了什么,谭柚身上的气息就这么柔和下来,像是原本春季清清凉凉的潭水,一下子变成夏日午后温热的湖水。 “吃完就起来走走,消消食再睡。”老太太开口,着重关照谭母,“尤其是你,多走两圈。” 谭母道:“那咱们娘俩出去走走?” “我才不跟你一起走,不然待会儿又被你带的嘴馋。”老太太身体战术后撤,跟谭母拉开距离。 她们娘俩每次黄昏吃完饭都要去散步,起点是饭桌,终点是厨房。不管走府里的哪条路迈的哪只脚,最后总会回到酱猪肘子上。 老太太点名组队,“你跟阿昀阿洲去。” 老太太跟谭母说话的时候,司牧面上乖巧认真的听,其实手早就滑到饭桌下,朝着谭柚,指尖灵活地抖动,示意谭柚牵他。 见谭柚没往他这边看,司牧不由伸手戳戳她的腿,然后再次抖动手指。 谭柚眼底含笑,借着桌子的遮掩,垂眸将司牧吃完饭后温热的指尖握在掌心里。 他的手难得热乎,谭柚捏了两下,惹得司牧拇指轻轻抠她手背。 老太太将目光扫过来,明明知道她看不见,谭柚跟司牧还是心虚地将手松开。当着家长的面,明明是明媒正娶的,但还是说不出的心虚。 “阿柚,你陪阿橙走走。”老太太说。 她又看向司牧,“要不要跟祖母去散散步?M.dXSzxEDu.COm